“是我忘了问他们想要什么。江倾月能救人。但神女救人反是害人。”我认真说道。

那声音大笑起来，声震整个妖族。

“大善！恭喜神女得道！”

有仙乐从远处飘来，天门缓缓打开。

我不由自主向空中飘去。

脚腕突然一紧。

姜无道拽住我的脚，眼中布满了惶恐与阴鸷。

“倾月，你要去哪？你是我的妻子，是妖族的妖后！”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姜无道缓和了语气，向我伸出手，声音中尽是深情。

“倾月已经把害你的人都杀了，咱俩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误会你了，只守着你一个。”

他的声音在我冰冷仿佛看陌生人的眼神中逐渐变小。前所未有的恐慌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失去我，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就把我往怀里带，要吻我的唇，却被我挥袖震开。整个人摔在地上，一口血呕出来。

依旧执着向我伸手。声音冷涩哽咽。

“倾月，你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住。我真的知错了…你不是说要和我生个孩子吗？咱们生两个好不好...”

姜无道描绘着我过去最向往的未来，却绝望地发现没有引起我眼神的一丝波动。

见我蹲下身子，姜无道眼睛一瞬间亮的惊人。“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能没有你。为了我，别走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确实还不能走，咱俩还有一桩事没有了结。”

就在这时，有侍从整个人从屋外摔了进来。拽着姜无道的袖子大喊道：“妖皇，快走吧！叛妖部落攻进宫里来了！”

姜无道反手便是一个耳光。他指着我，整个人容光焕发。

“有倾月在这身边，妖族王祚可再延千年，区区叛妖部落算什么。”

他爬起身，又恢复往日的妖皇威仪。他紧紧攥住我的手，像攥住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举起右手向天发誓。

“倾月，本皇发誓，本皇这一生，再不负你。如违此誓......”

剩下的话他再也没能说出口。

因为我的手已经轻轻地摸向他的那双眼睛。平静道：“这是我的眼睛，也该还我了。”

一声凄惨哀嚎从姜无道喉咙中发出。

他捂住眼睛，痛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倾月…不要开玩笑了…我好痛…求你救救我......”

这样的声音在过去我听了无数次。

每次我都会心软。可现在我已经不会了。

我指着他翻滚的身体平静说道：“左腿膝盖，右手烧伤的皮肤，一半的肾…..”

每说一句话，姜无道身上就会少一块东西。那些由我替他的伤一一重新出现在他身上。等到浑身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皮肤后，我终于停了下来。

感觉到我的靠近，姜无道痛苦呻/吟道：“倾月，救救我…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救救我…我爱你啊。”

时至今日，他还以为我是过去那个为他一句爱而赴汤蹈火的傻子。

我轻声说道：“姜无道，你不是不能没有我，是不能没有你的妖皇之位。你从始至终，只爱自己。在你送我上祈雨台时，咱俩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姜无道还想说话，被我施法禁言。

我侧耳听着越来越近喊杀声，微微一笑。

“这些年，我送你的东西刚才都拿回来了，只剩下一样，那就是你的妖族。”

在姜无道撕心裂肺喊出的“不”字中。

我轻松道：“从现在开始，这世上再没有姜氏妖族。”

冥冥中妖族龙脉发出最后一声叫喊，折颈而亡。

我飞升时，叛妖部落也终于攻入大殿。

“杀死妖皇！”

原来在等待苏玉诞下“天命之子”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