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清蓉还是看向钱师爷:“但是,表舅舅是一个很好的人。”
钱师爷点点头:“嗯,我知道,小姐你不用因为害怕钱叔下次再嘴瓢,当着苏大人的面骂他,就刻意替苏大人解释,钱叔以后不会再嘴瓢的。”
李清蓉:“……”
“我没刻意解释,表舅舅真的是一个好人。”
钱师爷点点头:“没事,你的意思,钱叔都懂,钱叔以后不会再惹这样的麻烦的。”
李清蓉:“……”
苏卿谕,这真的不是我不想替你解释清楚,实在是,说真话,解释了,人相信啊。
李清蓉想了想,不再在这个事情上再折腾:“这个事情就算了,只是给我舅舅姥爷那边送银子和送信的事情,还请钱叔保密,毕竟我难得做一件大事,我怕爹爹和娘知道了,和您做一样的事情,那就坏了。”
钱师爷一听这话赶忙开口:“放心,小姐,我不会说的。”
钱师爷微微一顿:“小姐,我听府上下人说你最近经常去府台衙门,这苏大人古怪,你还是别继续去府台衙门了。”
钱师爷说着微微一顿:“说起来,您到底也十二岁了,若你一直是在京城生养,估计京城里的教诲,恐怕是不让你这般随便的出府了。”
李清蓉点头。
事实上,京城如今对礼教,两面倒的趋势,一部分人很严,一部分人不那么严。
比如文官府邸严,勋贵不严。
只是有些勋贵喜欢和文官府邸学,才闹的有些麻烦。
不过永宁伯府喜欢向永定侯府学,而永定侯府对于礼教向来是遵守一部分,倒是没有一般府邸那般的严苛。
所以李清蓉对于这些东西,听过也就罢了。
不过听到钱师爷说的话,李清蓉想了想,开口:“钱叔,我爹可有和您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过上一段时间,我恐怕就要回伯府了。”李清蓉直接开口,说话间微微一顿:“以后回伯府了,说不定就没有在柳州府这边那么自由了。”
钱师爷一听这话,也不由惊讶,不过很快开口:“既然如此,小姐你喜欢去府台衙门,便去吧。”
“噗。”李清蓉直接喷了,忍不住看一眼钱师爷:“钱叔,您看出来我挺喜欢去府台衙门的了?”
“不然小姐,又怎么会提要回伯府的事情。”钱师爷笑着开口。
李清蓉吐吐舌头,没办法,钱师爷就是比爹爹不好忽悠。
“对了,钱叔,若是我舅舅那边有什么信送回来,到时候钱叔能帮我送到京城伯府吗?”李清蓉看向钱师爷。
钱师爷吃惊:“您回了京城,还要管这事情?”
李清蓉眨眨眼:“做事情总要善始善终嘛,这个道理还是钱叔您教我的。”
李清蓉倒是觉得苏府不会再寄信过来,毕竟她信中表明了是苏卿谕要和苏府做生意,但是也要以防万一。
万一亲舅那边,看了信之后,直接让送信的人等等,然后回一封信回来,到时候她又不在柳州府了,岂不是就麻烦了。
钱师爷听到李清蓉的话,不由点点头,不过还是提醒:“小姐在柳州府这边做这个事情也就算了,回到京城还是少替苏大人做这样的事情。”
李清蓉吐吐舌头,钱叔看来对苏卿谕让她做事情的事,还是印象不好。
说不得对苏卿谕的印象都有一部分根深蒂固了。
这么想来,真对不住什么也没做的苏卿谕。
不由看钱叔担心,李清蓉开口:“真回京了,能不能有交集还不一定呢,表舅舅到柳州府是为了查案来的,案子一日不查清楚,应该一日不会回京。”
钱师爷听到李清蓉的话,不由好奇:“苏大人究竟查的什么案?”
“查江南路灾银贪污案。”李清蓉说着微微一顿:“钱叔,说起来,新州府那边的官员也太过分了,江南的百姓遇灾,民生疾苦,好不容易朝堂拨出灾银,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