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人帮忙我打下手。”嵇临奚视线扫了扫下人,然后看似随意指了指,正是之前他瞧见不对的那人,“就你吧。”
“我……我吗?”那下人露出害怕的面色,好像不太愿意。
“楚道长既然选了你,还不赶紧过去。”王公子不耐烦踹了他一脚,“一个下人,还敢违逆道长的意思是吗?”见过嵇临奚面不改色放血的样子,他也觉得这楚道长应是有几分真本事。
下人被那一脚踹翻在地上,连忙爬起来说是,神色畏惧地跟着嵇临奚进了卧房里去。
门一关上,到了卧房里嵇临奚站在离镜子不远的地方布置阵眼,所谓的阵眼就是一把灰,再配一点糯米,拿着点朱砂画一个圈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嵇临奚是在和他搭话:“回道长,我叫长贵。”
嵇临奚哦了一声,开始闭眼做法。
他背对着长贵,做了一些花架势后,睁开一点眼睛的缝隙看了一眼镜子。
此时此刻,长贵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蔑和恼恨,哪里还有刚才的小心翼翼和畏惧害怕。
嵇临奚睁开眼睛,烧了一张符纸,叹了叹气道:“姑娘,你生前可怜,也不是你身后作恶的理由,王公子便是强迫你,你大不了忍一下事后报官让知县还你一个清白,怎可变成鬼危害人间。”
听到他这话,长贵的拳头骤然攥得死紧。
嵇临奚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些禽兽混账话,以王家的权势,知县定然不会站在她那边,倘若他是这被强迫的姑娘,定要忍上一手谄媚些,等到王公子放松警惕,拿着发簪先一下刺穿喉咙,这样就能让人叫不出来声。
捅了喉咙,人不会立刻死,在这期间把发簪留在里面,提着人在房间里找一些尖锐沉重的东西,把那命根子砸烂了,手脚也砸断,爽了再逃之夭夭,被抓了当场就利落自杀,也不怎么亏,没被抓就血赚。
不管结局如何,总比枉送了自己的清白与性命,仇人还过得潇洒恣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