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小痣。
他的手滑了下去,继续给以卖力的安抚,犹如在砂纸上蹭过的粗粝,每一下都能让楚郁身子发颤,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涣散,神智与提防一降再降,直到嵇临奚不知道戴了什么东西抵住他时,楚郁都未曾反应过来,而后他一下死死抓扯住嵇临奚的头发,叫出声来,眼中有细微的恐惧一闪而过。
“殿下……殿下,没事的,小臣不动。”嵇临奚亲他哄劝着,固着身形未动。
“放松,殿下您放松一点……”他又去轻吻耳垂,手掌顺脊而下,柔声细语的安抚,放低身份的谦称,他甚至不曾用眼睛对视,只因为对视他眼睛里的东西就会让殿下再次不安。
那是想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的贪婪兽欲。
楚郁拿手盖住眼睛。
指缝里眼前的烛光开始在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直到后面,他才失神发现,晃的不是烛光,而是他自己。
嵇临奚抬着他的腿,倾下身体,将他眼前的光也一并挡住。
阴险狡诈的小人,用心钻研起来这方面的手段,亦是能力一绝。
上次楚郁更多感受到的是疼痛不适,尽管嵇临奚竭力安抚,但对方灼热滚烫的粗息和不断吞咽的喉结以及难以克制的动作都让他舒服不到哪里去,更别说最后什么都留在了里面。
但这一次的体验完全不同,不,有一点是相同的。
嵇临奚依旧在欺骗他。
说什么一会儿就好,马上便好,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
他眼角坠泪,嵇临奚覆上身来,舔舐他的眼角,嵇临奚连他的眼泪都不想放过,若放任殿下的一滴眼泪滴在被子上,那都是暴殄天物。
“殿下,别哭,你哭小臣会心疼。”
楚郁再也忍不住,张嘴狠狠一口咬在嵇临奚这个骗子的肩上。
什么心疼,根本不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