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子安!你如何对得起相爷!你!”

楚郁眼神示意,云生出手,将郭行桉捕获,压在地上,轻车熟路掏出帕子塞进郭行桉口中,让郭行桉再说不得半句话。

吕蒙面色一白,跌跪在地上。

面前的一切,已经宣布相爷回天乏术,相爷败了,跟着相爷的他们也没有好下场。

“诸位大臣请起。”楚郁说。

十几位大臣站了起来。

楚郁道:“相府中人,涉案众多,如今人已抓获,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诸位大臣了。”

“诺――”

楚绥紧紧攥着手中的剑。

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与他联手,他要的是王相死,但太子要的是王相活,他要的是登基的杀功,太子要的是王相身后的案功。

自己甚至连母妃给他的后手都没用上,就又一次输了,他想方设法抢功,想方设法厮杀,太子却只需用储君的身份请来朝中重臣,就能压在他的头上,让他抬不得半点头。

牙齿咬破舌尖,血从嘴角流出,他注视着楚郁的神色阴沉。

楚郁看了楚绥一眼,便转过视线,他本意是抢在楚绥对王相动手之前让燕淮抓获王相,用朝中重臣压制楚绥,再带着人从相府暗道离开。

但嵇临奚策反了王相从益州调来的那批亲兵,于是暗道那一条后路便不用再走。

这一夜众人不眠不休,白雪飘飘,官兵将相府中躲藏的人一个又一个捕获,众人都在雪夜中忙碌,楚郁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往来。

嵇临奚仿佛又回到多年之前,在王家那一夜。

那一夜他先是弃“美人公子”在风雪危险中不顾,只想自己逃命。

因他知道“美人公子”不会死,他自己却很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