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想请太子皇兄与我联手,我二人恩怨先抛至一边,处理完王相,之后如何,那是我们的事,陇朝江山总不能轮到旁人手中。”

楚郁面色沉静听他说完,轻笑一声。

楚绥一愣,蹙眉,“太子皇兄为何发笑?”

楚郁微微笑着,“没什么,只是觉得六弟的故事讲得极好,从前从没听过六弟说这么有趣的故事。”

楚绥忽地咬住牙关,又是这种感觉,这种把他看在尘埃里的感觉,仿佛回到长庆?m那日,太子只是一句话,就能令母妃将他豢养的鸟儿全部毒杀。

只他现在必须忍,忍到最后,他才是赢家。

“能得太子皇兄夸赞,皇弟也是心喜难当。”

“其实我与太子皇兄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王相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要除了王相,宣读传位诏书,传位诏书上是太子皇兄,皇弟就心甘情愿退出。”

楚郁似乎是被他说服了,颔首道:“确是如此。”

“这天下,不管落到皇弟手里还是落到孤手里,都不能落到王相手中,落到王相手中,陇朝才是真的毁了。”

“我俩之间,就以传位诏书为定罢。”话语之中,仿佛已经确定传位诏书上写的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