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能如何?

他永远不会一无所有,大不了,大不了他扮可怜哀求殿下,让自己做个贴身有根的太监,在殿下身旁日夜伺候。

殿下对他如此心软,又如何能拒绝他的哀求呢?

……

……

马匹往前行走,骑在马上的燕淮,攥紧腰间的剑,目光有些微微的失神。

“孤知道,燕淮,不必往下说了。”

殿下……早就知道嵇临奚是楚奚。

什么时候?

他忽然想起某一日,他为圣上对科举舞弊之事轻拿轻放愤怒不解,殿下说宫里太闷了,邀他一起出去散散心,就是那一日,他们无意走到御史台官署前。

他询问殿下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殿下后退说不必。

他说‘听说那位叫嵇临奚的探花郎被吏部分到御史台当监察御史了’,殿下听到这句话,脚步踉跄差点摔了,回头让他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那时他以为殿下是不喜嵇临奚是王相的人,可现在想来,殿下或许只是认出嵇临奚就是楚奚,躲着嵇临奚不想看见对方,仅此而已。

从很早很早之前,殿下就已经明了嵇临奚的身份,所以哪怕他拆穿了嵇临奚,殿下也只是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车架抵达新的驿馆,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