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郁眼神有几分怪异地看着嵇临奚的衣服下面:“……”
怎么这么能藏,竟然什么东西都拿得出来。
嵇临奚帮他穿上披风,系了带子,一边整理一边说:“穿上了,这样就不会很冷了。”
“……嗯。”
楚郁继续怪异地看着嵇临奚。
他还记得在邕城,嵇临奚还没有燕淮高,等京城再见,嵇临奚却已经和燕淮一样高了,现在可能连燕淮都没嵇临奚高了。
这人像竹笋一样的,见风猛长,如今有时候竟然要他仰头去看了。
至于为什么是有时候,因为嵇临奚大部分时候是弯着腰的,他这样贴心的人,自然最懂心理学术,与旁人说话,挺直脊背气势一放,笑面虎的模样,便能慑得人心中畏惧,但与太子说话,他要么蹲着,要么弯腰,让自己与太子处于同一水平线,只有在某些特定角度,比如太子身后,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点的窥伺欲,嵇临奚才会站直身体去看。
嵇临奚也不会因此觉得折磨。
怎么会折磨呢?
仰视有仰视的好处,从下往上看,可以看见太子下巴,唇肉下方那微微凹下的柔软弧度,太子垂下来的视线,因为俯视,垂覆下来的眼睫,会让眼神有一种轻描淡写的睥睨感,他为这份不经意的尊崇魂颠梦倒。
平视也有平视的好处,能将太子整张面容都扫入视线之中,精准捕捉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平视下太子的神情会很冷静柔和,恨不得张嘴去亲。
俯视则是另外一种更美妙的视角,他可以看见太子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可以看见太子面容侧边的轮廓,可以看见太子舒展开的身体线条,甚至还能看太子层层叠叠衣领下的一点雪白风光,更有一种隐匿的不能言说的掌控感,会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舔。
每一种视角,嵇临奚都能体会到的它独特的美妙之处。
吃了一点饭菜,楚郁就把碗筷递给嵇临奚了,让嵇临奚解决掉剩下的,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一直托着下巴看嵇临奚,看着嵇临奚安分的吃完,把碗筷放在一边,眉头这才略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