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死。
楚郁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抿着唇瓣,轻轻点头。
为了表明自己真的不会偷看,嵇临奚将把头上那根青色发带解下来,绑在眼睛上,楚郁望着那根发带,视线飘了飘,嵇临奚却没注意到这些,他摸索着怀里的衣物,转而正人君子的姿态,将披在楚郁身上的外衣扯了下来,手拿起放在膝盖上的衣物。
最先碰到的是肩膀与垂下来的头发。
嵇临奚心知眼下并非是贪恋情欲的时机,眼下二人皆身处危难之际,太子更是伤痕累累,但他实乃色中小人,肖想了千遍万遍金尊玉贵的人儿,如今就在他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显香露玉,让他无动于衷,那可能么?
触手的温润光滑,就已经叫他呼吸急促,小人的本性作祟,心也如擂鼓,拍打个不停。
“抱……抱歉,殿下,小臣并非有意。”他结结巴巴说。
楚郁不言。
嵇临奚手指颤颤,将亵衣为太子套上,而后隔着衣料,摸索着太子的身体线条,试图让亵衣更贴合身体,好穿接下来的衣物。
他不敢说,不敢说自己眼睛虽然蒙上了发带,但依然能依稀看见蛊惑人心的身体轮廓,知道太子是极为敏锐的人,他只能装作自己看不见。
或许还有一个解法,那就是闭眼非礼勿视,只嵇临奚就从来不是君子,此等??艳光景,他眼睛就像是被吸住了般,压根舍不得移开一点视线,更别说闭上,他连眼睛都不眨,因为眨了一下就是暴殄天物。
宽掌碰到了太子的腰,纤细柔软的腰肢,像柳枝一般,在衣物下显出弯曲的线条弧度,嵇临奚用力咽了咽口水,他面上斯文端庄,正人君子,心中却已和市井流氓没什么区别了,满脸通红。
手底下的腰身颤了颤。
就是这轻轻的一颤,险些让嵇临奚兴奋到失去神智,他呼吸乱了,粗粗喘着。
倘若他还是邕城那个厚颜无耻的色中小人,此刻这大好时机,他大概已经忍不住扑上去了,但他如今只能忍住,因心中怜爱之意更重。
且他在殿下面前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混混了,他是嵇临奚,风光无限的嵇侍郎,这样不入流的臆想,只能深藏在心中。
亵衣后便是雪白衣裳,为太子色授魂与的嵇临奚,努力压住发颤的手指,将腰带从腰后绕到腰前,系出绳结。
最外面的孝服,兜帽套在太子头顶,手掌慢慢整理平整。
“好了,殿下。”他嗓音沙哑的说,慢慢退开身躯,摘下覆盖在眼前的发带,将刚才才闭上的眼睛,装作张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