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错了,你到底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他现在不行了,不过对你态度温和一点,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把之前遭受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叫贼作父!”
“母后!”少年太子面色有些恼怒,“父皇本就是儿臣的父皇,你说这话……实在过分了些。”
他为皇帝说话,“父皇他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很多事情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笑话,皇后仰头笑了出来,“逼不得已?”
“谁逼他了?本宫吗?”
她眼神一厉,朝楚郁逼近,视线中满是蔑视,连郁儿都不叫了,“别忘了,太子,你的太子之位是母后给你保下来的,你现在在朝中如鱼得水,也是母后想方设法在朝堂中为你拉拢朝臣,没有母后,你这个太子之位早就落到了楚绥的手里,他楚景给了你什么?”
“京羽卫而已,你猜若明王反了,那几千人的京羽卫,能否保住你太子的命?”
楚郁面色微微一白,不说话了。
皇后面色这才温和些许,她侧头吩咐宫人将殿中女子画卷撤了下去,只留下一副画卷,然后伸出手将那副画卷取至掌心,递到楚郁面前,“她叫孟韶仪,孟国公的孙女,父亲又是户部尚书,嫁给你为太子妃,定能为你带来不少助力。”
“郁儿,听话,母妃不会害你。”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叫母后失望了。”
握着画卷,楚郁领着陈德顺和云生离开了栖霞宫,陈德顺又是好一番心疼,一边为他整理衣裳,一边说皇后娘娘实在不近人情。“殿下如今已然能独当一面,皇后娘娘却还把殿下当做孩童,事事都要掌控,哪能如此呢?”
唇色有些发白的楚郁说:“去紫宸殿,孤要找父皇。”
……
翌日早朝,还在挣扎自己到底要帮哪个女子成为太子妃一宿都没睡好的嵇临奚,敏锐嗅到朝堂中变化气息。
还没等他想明白,皇后一派的官员便对他与太子骤然发难了,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弹劾与质疑,认为他做吏部侍郎是小材大用,太子举荐非明智之举,又说太子最近涉政太宽,只这些弹劾,都被皇帝三言两语打了回去。
等下了朝后,宫中的眼目也给了他递了消息,嵇临奚这才知道昨夜后宫之中,太子与皇后因太子妃之事产生了又一次争执――皇后想要孟国宫府的孙女为太子妃,太子却无心男欢女爱,去了紫宸殿求皇帝收回挑选太子妃的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