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月下等待的楚郁看着他奔来站定,“并没有等太久,”他看了嵇临奚片刻,忽然弯了一下唇瓣,“嵇大人今日这身真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嵇临奚想压住唇瓣,让自己看起来无比沉稳可靠,可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红着面容,颇有几分羞赧地说:“多谢殿下夸奖。”
看着他这般模样,楚郁觉得真与邕城之时大相径庭。
邕城的楚奚是何等厚颜无耻得寸进尺的小人。
现在的嵇临奚,仍旧是小人,仍旧厚颜无耻,却看不出在邕城时的痕迹,没了半点市井之气。
“我们走罢。”他说。
两人一同往街市的方向走去,路边河流上已经流动着河灯,空中飘着祭奠先人的纸烛香气,远处更是传来炮竹嬉笑声。
走在楚郁身侧嵇临奚时不时借一些小动作打理自己腰带和衣袖,又偷偷整理鬓发,挺着胸膛与脊背,力图让旁人看过来时,觉得他与太子甚是相配。
他暗中给自己的人使眼色,让他们退到八百米开外,但他的人退开了,云生却还在,只落后一步的距离跟在太子身后旁侧。
眼下二人世界,嵇临奚怎能忍这么一个亮着的灯笼。
一个见缝插针,他不动声色挪到云生前面,装作无意地撞了一下云生,而后连忙满面歉疚回头道歉说:“真是抱歉,云侍卫,我不是故意的。”
云生后退一步,那是一个既能随时保护太子又能不影响太子与嵇临奚二人相处的距离,他颔首说:“不碍事,嵇大人,我后退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