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担心孟怀和大哥,可看几位首长的神态,这事情不完,大概这些部队的军官都是出不来的。

至于江鹤回……云映倒也没记恨他,毕竟事出有因。

“行啦,看不下去就别硬看了,我看你都难受。”顾景安淡然开口,倒叫云映的脸红了个彻底。

“心里惦记着你男人呢,哪还有空看书啊。”他头都没抬,自顾自翻着手中的书。

云映嗫嚅着,“没有啊,我看得挺认真的。”

“你手里的书看到多少页了,什么内容,哪个针法?”

顾景安站起身,走到药柜前面。

“放心,江小子跟你家男人都是心黑但护短的,他们两口子敢从你下手,还能有个好?”

他又哼一声,“有那个时间不如担心担心你师父我今天吃饭为啥没有胃口了。”

“您……”

云映刚要开口,顾景安已经背过身去翻看药匣子,故意将翻弄的声音弄大,不让她插话。

云映无奈但又没有办法,正迟疑着要不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孟怀军装领口敞着,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衬衣,轻靠在门口,微微喘着粗气。

“咳,小映啊,昨天张嫂子家的小平安说是不发烧就是老咳嗽,师父给开了药,你去出诊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

云映眼睛一亮,冲师父乖巧地抿嘴一笑,抱起药箱。

她快步走向门口,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

孟怀伸手接过药箱,两人的手指在把手上轻轻相触,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立刻传递过来。

“师父,我去了。”

云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掩饰不住的雀跃。

她刚跨出门槛,就迫不及待地牵住了孟怀的手。

男人宽大的手掌立刻将她纤细的手指整个包裹住,两人相视一笑。

顾景安从老花镜上方瞥了眼两人交握的手,低头捣起药来。

窗外的阳光正好。

顾景安摇摇头,嘴角却悄悄扬起个弧度。

“事情都完了吗?”云映问。

孟怀的脚步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他声音沙哑,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冯勇已经……”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大哥在写报告,晚些时候回来。”

“那你现在要回家补觉吗?一个晚上没睡累坏了吧?”

孟怀低低嗯了一声,脚下的步伐却莫名快了起来。云映以为他是困极了想赶紧回家休息,连忙小跑着跟上。

心里还惦记着要给他煮碗安神茶,完全没意识到某人所谓的“补觉”,跟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孟怀牵着她迈进门,反手将药箱搁在门边上。

木门合拢的瞬间,他转身便将人抵在了门板上。

“等……”

云映刚启唇,就被他低头封住了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急切又滚烫。

她下意识揪住他微微敞开的军装前襟,指尖触到里面汗湿的衬衣,布料下的心跳又快又重。

孟怀的手掌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已经利落地解开了白大褂的纽扣。

他吻得更深了,把这一夜的担忧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云映被他亲得腿软,恍惚间听见院外传来张嫂子吆喝的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耳畔。

“不是说…补觉…”她趁换气的间隙小声抗议,却被他拦腰抱起,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凉得她一哆嗦。

“嗯,这不就是”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补觉。”

最后两个字咬在唇齿间,卧室门“砰”的一声合拢。

窗外,树叶婆娑;屋内,身影交叠。

直到晌午,林问夏去食堂吃了午饭,慢慢悠悠地回了云映家。

她听说了孟怀回来,顾老把云映打发去张嫂子家出诊的事情。

嗨,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