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贼倒酒的海军面色平静,一点也没有出现想?到问柳时的低气压,他直接进入了正?题,就像他曾经?分析过的那样跟佩奇“以诚相待”,“你们两个见面只?会拆了海军本部,我不想?看到额外的支出。”

“他在奥哈拉炮击了避难船,我想?知道那些人的罪名是?什?么。”

“屠魔令本就是?要?无差别?毁灭性攻击,他是?在执行命令。”将酒倒满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酒瓶,他没有推卸责任,“金色电话虫是?我交给斯潘达因的,你这个问题应该问我。”

连个寒暄都没有,在时针走向九点后,这间包厢里出现的每一句话都足够突兀和危险,但屋里的三?个人谁都不觉得有问题,没有人惊讶,没有人愤怒,唯一的波动就只?有卡普在抱怨烤肉熟得太慢。

“我知道奥哈拉的罪名。”直接拿出《世界政府刑法》的魔女翻开那本她?早已非常熟悉的大部头?,她?指向目录,“研究历史正?文是?死罪,有罪当罚,我明白。”

拿回白瓷杯的魔女喝了一口尚在冒着小气泡的冰啤酒,“可?避难船上没有历史学家,为什?么要?炮击。”

“你怎么知道那里真的没有。”屋顶的白炽灯将元帅大人的圆眼镜反出了白光,“赤犬是?海军,不是?赌徒,他不能去赌这种可?能性。”

“疑罪从无。”

被反光晃到眼睛的魔女直接伸手拿下了那副眼镜,连太阳都可?以直视的魔女却对这副眼镜产生了不耐的情绪,因为那艘避难船上有着第一个喂养她?的人类,她?又重复了一遍,“疑罪从无。”

于是?战国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赤犬是?海军,不是?法官,他是?在执行命令,判断奥哈拉有罪的是?我。”

“你判断的是?历史学家有罪,不是?奥哈拉,否则那艘避难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西海,所以是?赤犬在你的判断里衍生了判断。”

佩奇完全没有被战国的理论带偏,没有任何人能带偏不想?偏离重点的魔女,“而且你也是?海军,你也不是?法官,不是?赌徒,你也是?在执行命令。”

“你们两个是?在说绕口令吗?”卡普突然开口打断了佩奇的话,他百无聊赖地用?夹子给烤肉翻着面,“萨卡斯基那小子就是?有病,跟他什?么身份没关?系,他就算不是?海军也会杀光那座岛上的人。”

烤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明明是?会让人食指大动的场景,却没来由的让战国失去了胃口。

佩奇:“他生病了?”

卡普:“啊,差不多?吧。”

卡普将烤熟的肉片通通夹进了自己的碗里,一片也没给战国留,“老夫是?不懂历史要?怎么毁灭世界,但这是?常识,那小子怎么可?能让世界被这种东西毁灭。”

“卡普,闭嘴。”

将眼镜戴回脸上的战国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老伙计,“吃你的饭,吃这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

“还?不是?你们两个在那说绕口令,也不嫌烦。”

“世界没有那么脆弱。”魔女小姐再一次向人类道出了属于她?的常识,“历史也不会去毁灭世界,所以有人在说谎。”

“可?你们没有在说谎,所以是?有人在向你们说谎。”

属于白炽灯的白光倒映在魔女漆黑的眼里,她?的眼睛不会像战国的眼镜那样反光,但也比往常要?明亮上些许,“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那艘避难船承载的罪名。”

“然后呢?”

开始给自己倒酒的元帅大人依旧心平气和,就好像那个经?常在办公室咆哮来咆哮去的人不是?他一样,“知道之后你要?干什?么,杀了萨卡斯基吗?”

“或许会。”差点忘记眨眼的魔女及时地眨了一次眼睛,“但这是?奥哈拉的战争,所以比起我,应该是?由奥哈拉来杀了他?*? 。”

在以藏那里学到何为荣耀的魔女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既然光月的战争要?由光月来终结,那奥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