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花生。甚至还有人敢来邀解宜年做完工后一块出去闲逛。

当然至今没有人能邀得动他。

解宜年的生活过于简单,只常待在后厨与房间,最多在院子里洗衣服时还能看到他的人影。

离过年还有十天时,陈司悬和陈平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而这时候,顾雪名的记忆也因为那药膳,回退到了八九岁的时候。他逮着宋飞鸿就叫爹,对着纪嫣叫婶,还管宋墨玉叫姐姐,管陈司悬叫哥,总之这辈分乱得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阿玉,一定要让他俩这时候去吗?”纪嫣看着阴沉的天空,宝陵县都这么冷,镜州在那么北的地方,岂不是更冷。

“就是,这么冷的天,我看马蹄都打滑。”宋飞鸿把两匹马从马厩中牵了出来。

陈平连忙过去接手。

宋墨玉在旁边装傻似地说:“这也没办法,早就定好的这时候过去,不然珍珠米怎么赶在年后带回来。”

宋飞鸿拍了拍马身上驮载的几个包袱:“这个里头装的是干粮和水,管饱。这个里头装的是阿玉做的牛肉干、肉酱还有点心,不仅管饱还好吃。还有这个,是两身冬衣,都是你们师娘新做的,双层棉花,绝对暖和,你和陈平各一件。另外这两把杀猪刀我新打的,你们带在身上防身……”

“谢谢师父师娘。”陈司悬笑着说。

“谢谢宋叔和纪娘子。”陈平没想到自己也有份。记忆里只有他娘给他做过新衣服。

宋之衡拉着陈司悬的衣袖很是舍不得,眼见都把那崭新的衣袖扯皱了又赶紧放开。

“阿衡要不跟我们一块去?”陈司悬同他开玩笑。

“我才不去。”宋之衡的手又放到了旁边来福的耳朵上。

来福本来想晃晃耳朵躲开宋之衡的手,不知怎的又懒得动弹了。它用那只好的眼睛望着陈司悬,忽地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陈司悬愣了愣,蹲下身来摸了摸来福的肚皮。来福打了滚起身,用头蹭了蹭陈司悬。以往这样的殊荣只有宋飞鸿才能得到。

“等回来给你也带好吃的。”陈司悬笑了起来,“阿衡,你明天还要岁考,今天我走了以后不要忘了温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