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比宋墨玉年纪大,平常又把宋墨玉当掌柜又当妹妹,知道宋墨玉被人背后这么说以后都颇为气愤。

他们也不管谢长原是什么举人了,暗地里直骂谢长原是“老母鸡上房顶一一一你算个什么鸟”。

不管是什么秀才也好,举人也罢,欺负他们掌柜的,就是欺负他们。

范香兰一拍手,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早说是他!早说我去拿把扫帚来,早把他撵跑了。”

“就是。算他跑得快。”孙骅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我把抹布扔他脸上也好啊。”

“你们三说什么呢?”宋墨玉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正幽幽站在他们三后头。

“掌柜的,你看今天天真好,出太阳了!”陈平指了指天。

阴霾许久的天算是赏了脸,还真从厚厚的云层中把太阳放了出来,难得暖和了几分。

宋墨玉仰头看了眼,心情也好了几分。

“行了,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干活去吧。”

三人顿时散去干活了。

晚上家里因只有三个人吃饭,宋墨玉便简单做了个两菜一汤。分别是酸豆角炒肉末,青椒炒蛋,白菜豆腐汤。

然而天都快黑了,宋墨玉还没看到宋之衡回来。

“娘,我去书院看看。怕不是叫夫子留堂了。”宋墨玉原本打算在家里等,但实在坐不住,起身准备出去。

“也好。你拿着灯笼和火折子去吧,一会天该黑了。”纪嫣转头就去拿这些东西。

宋墨玉走到门口,低头看着门边:“来福,你说宋之衡干啥去了?他要是不在书院敢偷跑去玩,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才没去玩。”宋之衡挎着他的书袋,提着食盒慢悠悠出现。

宋墨玉见他丧眉搭眼的模样,心有疑虑:“挨骂了?”

宋之衡郁闷地跟着进了院子,气鼓鼓地把书袋和食盒往桌上一放,然后朝纪嫣和宋墨玉伸开双手:“我抄了十遍院规!我们院规有一百条那么多,我手是不是断了?”

“好端端的,怎么让你抄那么多遍?”纪嫣拉过儿子的手,灯火下一看,指关节处确实都红肿起来。纪嫣松了口气,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幼年练字因练得不好,被打手心也是常有的事。

宋之衡一边洗了手去装饭一边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你们这规定确实不合理。哪有院主卧病在床不让学生去探望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墨玉难得站在宋之衡这边。

纪嫣也点点头。

本来委屈巴巴眼见家里人都说他没错,心情顿时好了点,鼻子一嗅:“好饿好饿。我们吃饭吧。”

酸豆角炒肉末!

“姐,你新腌的豆角吗?”宋之衡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到碗里。酸豆角肉末和大米饭拌在一块,一口饭下肚,酸爽开胃,太下饭了!

“是啊。”宋墨玉先给纪嫣舀了再给自己舀。

“呜呜,好好吃,我明天还要吃。”

“行。反正我腌了二十斤,到时候给家里留点,其他的我拿到饭馆去。”宋墨玉自己也吃了一口。

原本累了一天,她胃口算不上好,但这道菜着实下饭。

邵奶奶自从病好以后一日比一日精神,闲不住后就开始找活做补贴家用,不愿意拖累孙女。祖孙俩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原本破落的院子开始修缮,家里有了活气,一切都向好。

邵奶奶最常念叨的就是宋墨玉的恩德,她年轻时候是腌酸菜的一把好手,现在手艺就更好了。为了报答宋墨玉,邵奶奶便腌了一大堆酸菜送来。

她腌的酸菜用的是大头菜、芥菜、白菜苔、白萝卜叶一类的,味道咸酸,口感脆生,色泽鲜亮,香味扑鼻。邵奶奶一开始死活都不肯要钱,后来宋墨玉假装生气吓唬着说要辞退唐惠惠,邵奶奶便只得同意了。还说得出笋的时候到了,给宋墨玉做酸笋。

宋墨玉在看过品质和腌制环境后,已经拍板每个月从邵奶奶那定一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