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脸色,柔声应道:“好。”却是半点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显然一切都在她的猜测中。

包厢里一片死寂。

哪怕是闲不住话的郑阿尧都闭了嘴,心里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都怪他说错了话,才闹出这种局面的?

谢长原见自家长辈们脸色铁青,后知后觉地发现,宋墨玉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竟是这般高?

可这只是个女子啊。

他沉声道:“爹、大伯、三叔,事情是由我而起,我去给宋小娘子赔个不是。”

谢玉树没说话。

他一向是个和气的人,对待家里小辈更是和蔼,如今却低着头,脸色很是难看。

谢玉谦叹口气,朝儿子摇摇头:“阿原,你素来以礼为重,怎么在外如此鲁莽无礼?你平日只知读书,不通人情,不知道这生意场上的艰辛。宝陵县点心行当可不止我们一家铺子,往年我们也就能占个前五,今年却独占鳌头,宋掌柜的方子功不可没。说句不好听的,她在糕点上的天赋,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如她。更不用说她还得县令大人的青眼,前途无可限量。原本想着先带你相看,若是看中,她必将成为我们谢家和你的助力,若是你们彼此未看中,也只当是结个善缘,如今闹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如果宋墨玉把方子给了其他糕点铺,他们真是没地方哭去。

“先用饭吧,改日我再亲自向宋掌柜赔罪。”谢玉树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众人动筷。左右他认为宋墨玉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气消了些他再上门吧。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走了一步烂棋。

一桌珍馐佳肴,此时已经有些冷了。

分明还是好吃的,却都有些食之无味了。

“我……我还能吃吗?”郑阿尧小声问。

谢长原“嗯”了一声,脑海里不停闪过方才那抹决然离去的身影。

等宋墨玉在后厨忙完出来时,大堂里已然没有几个客人了,再过一会应是可以关门了。

她朝楼上包厢看了眼,又看向纪嫣。纪嫣朝她笑笑:“走了”

“那就好。”宋墨玉笑眯眯地走出来。

“谢掌柜临走时还让我务必传达他的歉意,我看那郎君也是一脸悔意。”纪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