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动容起来,低声道:“我赶来西北的路上,一直在担心你,心里想着你我兄弟何日还能再见上一面,如今看到你,我才终于放下心来。”他停了停,笑道:“你早已能独当一面了,罢了,不提了。”
李稚闻声一收情绪,“对!不提了,都过去了。”
这一聊就是一个晚上,赵慎抬头道:“这天都快亮了,正好你带我去看看谢珩,我也该去看望他一下。”
“好。”
李稚领着赵慎去见谢珩,谢珩早就得到了消息,看见赵慎也并未感到意外。
赵慎的态度意外的温和,一见面与谢珩简单寒暄了两句,问了问他的伤势,两人谁也没主动提起从前在盛京城的事,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一对不亲近但也不疏离的多年好友。
赵慎道:“此番多谢中书出手相救,阿衡是我唯一的血亲,你救了他的命,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中。”
谢珩道:“殿下客气了。”
赵慎忽然伸手阻止谢珩起身,“你的身上还有伤,不宜多动。于情于理,我都要再多道一声谢,正值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仰赖你出兵相助,西北才能安然无恙,这份千里驰援之恩,西北将士与我们兄弟二人没齿难忘,这一声谢到底还是太浅薄了。”
谢珩见他神色认真,也正色道:“殿下言重,将士以忠贞报国,国家当报以仁义,西北护卫王域三百年,今日有难,十三州理应与子同袍。”
赵慎道:“兰亭玉树,高门珠冠,国士当如是,倘若梁朝能再多几位如中书一样为民请命的人,或许结局也会不尽相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