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蛟看到受难的楚枫,知道一切皆因自己而起,看有人拽他头发,迫使他起身跪向贵妃,忍不住喝止一声,“住手!东西是我偷的,与他无关。”
看到楚蛟供人,江湖人心里一喜,“既是你偷的,就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自然不在楚蛟身上,不然他怎么会不交?
“东西已经丢了。”
贵妃神色一凛,“丢了?”她冷笑一声,身旁人会意,仗势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方才照顾楚枫的鞭子,招呼到了楚蛟身上,只楚蛟紧咬牙关,不肯开口,贵妃在宫中爬到这个位置,深谙攻心离间之道,她看出这小贼在意另一个小贼,便要人准备了盐水,泼楚枫的伤口。楚枫本就伤痕累累,盐水只泼了一下手掌,他便蜷起身来。
见这一幕,楚蛟再不敢隐瞒,将自己偷药后,将药放置在茶壶中,药溶于水,被人饮下的事全数说出。
“谁喝了本宫的药?”
合泽艳妾【下10】
得知自己费尽心力才调制而出的软息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享用就便宜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之后,贤妃着实气的不轻。
可药已经没了,再做一回软息丸,那又得三年。她哪有这么多青春韶华去等!
听到贤妃上下牙关咯吱咯吱的响,江湖人迟疑问道,“娘娘,既然药已经没了,那就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贤妃声调陡然扬高,“杀了他们,本宫的药不就是白白没了?”
可这药,的确是没了啊。江湖人看贵妃脸色,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
方才楚枫上了刑,拖上来也如死狗一般,贤妃没怎么在意,一心只在偷了自己药的小贼身上,现在得知软息丸是被他吃了之后,她起身走到了楚枫面前,想从他身上看到那软息丸的神效。
她也的确是看到了,这江湖人虽生的高大英武,皮肤却白而细致,贤妃抬手按上他的手臂,柔腻触感令她爱不释手。这些本该是她的!一想到这里,本只是抚摸皮肤的手忽然收紧,重重的抓住楚枫的手臂。
也是这一下,她戴了银鎏金累丝嵌珠甲套,一下嵌入了楚枫的伤口中,血一下子染到她的指尖来,这牢里没有干净丝帕,她又厌恶血腥,将血蹭在了手背,随即她忽然发现,有血迹晕过的皮肤,似乎变的细腻了许多?
为求证,她又从楚枫身上沾了些血迹,擦在手背上。也不知是那软息丸是神药还是被服用的时间太短,进了这人体内,竟还残存了几分药效。
这样,面前的人就更不能死了!
“来人!去叫御医,去叫御医来!”
……
后宫之中,自然不能留一个男人,贤妃要取他的血,但又不能一下将他身体里的血全部抽干。
思索了几日,贤妃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她之所以这样得势,与她兄长权倾朝野密不可分。与其让其他人知道,握住了她的把柄,不如交给自家人来的放心。
匆匆应召而来的男人还身着朝服,或许是兄妹的缘故,他与贤妃有几分相似。丹凤眼,羽玉眉,唇薄而朱,不怒自威。在宫中恃宠而骄,跋扈非常的贤妃,在自己兄长面前,一下又变成了胆怯模样,恭敬叫了一声“兄长”。
面前的男人,如今身兼一等镇国将军与殿阁大学士等朝中要职。可见他的能力与手腕。
“你叫我过来,是宫里发生了什么?”
本想好说辞的贤妃,看到冷峻的兄长,一下又犹豫了起来。
“我说了,没有什么要事,不要来找我。”面前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妹妹也有几分恶感的,也非二人关系不佳,实在是贤妃争宠时,常求着自己的兄长为她出谋划策,清除异己,久而久之他也烦了。便说以后不是要事,就不要来找他。
年少时兄长在她心里积威已久,现在他这句话一出,贤妃就慌了神,也不敢隐瞒,将自己请他过来的原委和盘托出。男人听罢,颇觉得荒谬,“你趁皇帝在宫中养病时,搅的朝野上下不得安宁只为了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