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亲热,再品有点酸,李小姐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有点同情,“艺术家不好伺候吧,傅先生?说句心里话,能和乔小姐合作这么多年真佩服您的修养。”

什么修养,不就是说他受气?傅先生对乔韵的野心,不能说是司马昭之心,可该明白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眼看着乔韵这么多年来,和秦巍分也好合也好,都把他当心头肉疼着,傅先生就是墙边的野草,宠全是秦巍受,罪是傅先生捱,这样的情况,有点心气劲的人都忍不了,李小姐的佩服半真半假也真亏了傅先生。

“怎么说得上是修养,”傅先生笑得有点自嘲,好像什么也没听出来,“也就是和她熬着呗说实话,一般人也真没法和乔韵合作,容易怂,除了我她也找不到别人了,这才能一直混下来。”

一般人容易怂,谁是一般人?李小姐和秦巍合作之初,对这个长相家世才华性格无一不引人垂涎的美男子有没有过野心?是什么让她只安于现在的合伙人角色?她是不是怂了?

客套话说尽,两人无以为继,对面一笑,不约而同掏出手机,各自低头。

【靠,你绝对想不到我在伊斯坦布尔遇到谁。】

【傅展!妈了个鸡,这个死变态,感觉对乔乔还是贼心不死我要是你我就提防着点,话里话外他还想把我绕进去似的,感觉在试探。】李小姐一边打字一边抬头,眼神和傅展撞了个正着,对他甜甜一笑。【能不能行啊你们,这么几年了还没把他从集团里排挤出去,你可得小心了,可别让他温水煮青蛙,把乔乔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