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恩姐儿哪里吵着了?要是冷清了,再把孩子叫来说说话就是了。”
五少夫人还想说话,大少夫人不着痕迹地插话道:“母亲这些日子倒是事多了不少,过几天还要去恭贺灵寿公主的生辰之喜,倒要好好休息,千万别累着了。”五少夫人不得不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并且目光深深地看了大少夫人一眼,脸上看不出来情绪。
国公夫人笑一笑,对着大少夫人亲昵地嗔道:“莫非你觉得我老了不成?这点子事我还应付不了啊?”
屋里顿时响起一阵欢笑,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金的世子、司徒二爷、司徒五爷和司徒六爷纷纷开口恭维国公夫人的年轻,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也笑着夸赞;钟未央跟着夸了一句;十小姐司徒玥音也微笑着,且不失端庄地恭维了几句;屋里的小孩子们也都毫无章法地夸祖母,屋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而欢喜起来。
就在大家哈哈大笑的时候,司徒明一身狼狈地走了进来。尽管狼狈,但是他的贵公子气质还在,凌人的气势也丝毫不减。当看到钟未央时,他身上更多了一股冷飕飕之感。
在钟未央眼里,这就是与生俱来的纨绔。她收了脸上的笑容,很镇定地坐着。
☆、37.狼狈
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司徒明,只见他华丽精致的衣裳上沾着不少草屑,并且皱巴巴的。
国公爷气沉丹田,声音浑厚地问:“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司徒明身姿笔挺,行礼道:“回父亲,儿子去了一趟青翠山的马场。”
国公夫人毫不意外地道:“又去驯马了?”
司徒明冷肃着脸道:“回母亲,是去驯马。”
序哥儿刚才跟着进屋来了,他连忙兴奋地问:“九叔叔,你又去驯服那匹大红色的汗血马了?我们明明说好了的,等我满十五岁,那匹马要留给我来驯服的!九叔叔,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镇国公世子司徒春板起脸教训道:“序哥儿,不可放肆。”
序哥儿埋下脑袋,不敢吭声了。
二少爷司徒骆生得最玉树临风,笑起来风度翩翩,他缓缓笑道:“九弟,你又不自量力去了?连父亲也没能驯服的宝马,你倒是敢天天去硬拼!”
司徒明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算作回应。
国公夫人和稀泥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小九你过来,给我看看,看伤到哪里没?被那匹疯马往地上摔了又摔的,你偏偏还这么执着?怎么就不长教训呢?”国公夫人丝毫不嫌儿子身上脏,很疼爱地检查着司徒明的头、脸和胳膊。
“父亲、母亲,儿子/儿媳告退。”世子他们态度恭敬地行了礼,离开了。
国公爷气恼道:“夫人真是妇人之仁,男子汉骑在马背上才是顶天立地!还有,那是一匹传说中的赤兔马,夫人怎么能称呼它‘疯马’呢?马也是通人性的,是英雄!”
国公夫人固执道:“放眼去看,满天下里,有哪一匹马是你们父子几个都驯服不了的?就除了那一匹!你想想看,世上的疯子不就是这样的不服管束吗?依我看,那马也是发疯得厉害!”
国公爷听了上半段话后,心里觉得很熨帖、舒服,一听这下半段话,心里又感到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