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故意欺负恩姐儿了?或者是装神弄鬼的,吓唬恩姐儿了?”
六少夫人瞪起狭长的小眼睛,怒视着司徒坚。什么意思?为什么帮着外人说话!
司徒坚垂下眼帘,不与妻子的目光对视,态度却很坚持,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不然,就是你自己逗恩姐儿玩的时候,自己磕到的。恩姐儿那么小的胆子,她怎么可能打你?”
六少夫人忍无可忍,气呼呼地松开了那聊起额发的手,眼睛瞪着丈夫,简直怒不可揭。
六少爷司徒家潇洒翩翩地摇着手中的玉柄折扇,笑着站起身,抬起脚,朝外面走去。很明显,是去会姨娘小妾去了!
“呜呜……”六少夫人突然哭了出来,眼泪像下雨一般,落个不停。
尹嬷嬷连忙在一旁安慰。
六少夫人一句也不肯听,愈发起了性子,大声哭诉道:“人人都夸我好,连母亲也说我大度,可是大度有什么用?还不是白糟蹋了自己,嫁给了这么一个风流种子,我倒情愿他出远门去呢,去得越远越好,免得他总是去那后跨院,去见那些妖精……”
“人不风流枉少年!”六少爷司徒坚突然又回到了屋门口,还在摇着手中的折扇,眼睛含笑,注视着六少夫人,有几分轻佻。
六少夫人见丈夫又回来了,顿时觉得当着他哭很没面子,又不好看,一边拿帕子擦着脸上的眼泪,收放自如地止住了哭,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你还好意思称少年呢?再等几年,看你不变成糟老头子!
司徒坚挑一挑眉毛,语气轻佻地笑道:“娘子!为夫回头是岸了!不去找那些妖精了,能否赏一口蜜给为夫啊?”
六少夫人既生气,又忍不住想笑,当即把手里的帕子甩了过去,鄙视地瞪着司徒坚,恼怒地骂道:“不正经的人!你还是去见妖精去吧,让妖精把你吃了去!你以为谁稀罕你么?”
最后一句话,太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此时有些欢喜,面上却故意摆出恼怒。
六少爷司徒坚打横抱起六少夫人,模样轻佻,抬脚进了内室,不小心把桌上的茶盏碰到了地上,“哐当”一声,摔个粉碎,他却不理睬。六少夫人的拳头在丈夫的胸前捣个不停,一边打,一边骂。
尹嬷嬷松了一口长气,带着丫鬟们收拾西侧屋里的残局,这样的画面,她们早就见多了!屋子里难得有一天不是斗嘴和骂人的!她们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妖精两个字。她们作为六少夫人的心腹之人,对这两个字也是分外赞同。
仙音轩后跨院的门口,正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看见正房那里已经熄灯了,而六少爷还没有往后跨院里,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都不禁垂头丧气,脸上带着怨气,眼神在黑暗里闪着幽幽的光,显得恶毒,嘴里也开始偷偷地咒骂:“老婆娘!也不照照镜子,还这么撒娇卖痴的,缠着男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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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无忧无虑!加油!
晚安了!
会继续修改。
☆、129.是否讨喜?该不该讨喜?
大清早,赵嬷嬷看向院子里所有丫鬟们的眼神稍有变化,因为钟未央昨晚已经跟她说了“有人通风报信”的事,赵嬷嬷也觉得,这事可不是小事!得仔细防着点,先把那人抓出来!
这也正是钟未央的意思。先不打草惊蛇,先慢慢观察。毕竟国公夫人刚透了点口风,如果她立马就大张旗鼓地去找罪魁祸首,会显得不尊重国公夫人。二者之间,关于孰轻孰重的问题,不用想,在钟未央的心里,肯定是国公夫人更重要。
国公夫人的感受,这也是钟未央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上午,钟未央收到一封信,是夏侯家大少奶奶派人送来的。
大意是:入了秋,不知贵府的大少夫人是否还苦夏?想拜访大少夫人,不知这些日子是否方便?敝府十二小姑甚是想念镇国公府九少夫人和十小姐,想邀二位来寒舍品尝自酿的菊花酒,不知是否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