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碎只觉得浑身滚烫,欲盖弥彰地将纤细的手臂护在胸前。

「我不知道!你出去!」

像是一只装温的小猫,暴露了本性。

他不是封铭,就不会杀死她。

封铭撑在浴桶边的手青筋暴起,沾了水,凝成珠子沿着筋脉滚落,回到它来的地方。

嘀嗒。

他咬了咬牙,立正身子,背过身去。

「水凉了,穿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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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虽然有几片花瓣,但晏碎知道,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臭流氓。

她气鼓鼓地换了衣裳,冲出浴堂,却见到那流氓居然还没走。

她选择视而不见,要冲回床上。

封铭两步便跟上她,牵起她的手,不容拒绝。

「随我来。」

晏碎被他牵着,在东宫弯弯绕绕的回廊里不断穿梭。

最后,停在其中一扇门前。

他用空余的手推开。

走进去,满屋子的锦盒,大小不一,每一个盒子都用丝绸绑上蝴蝶结。

盒子上还贴着宣纸。

壹岁、贰岁、叁岁……一直到佰岁。

晏碎拿起其中一个锦盒,「你写的?」

这些字迹,行笔流畅,最后一笔时,停顿了一下。

墨迹较重。

昨日在乾清宫那些话,她就是脑子一顺就说出来了。

为什么却刚好吻合?

难道是原主残留的记忆?

封铭睨了她一眼。

「废话。」

这些礼物,都是他精挑细选,亲自包装的。

这个房间,除了他,没有人能进。

「你要是没事,就在这把礼物拆了。」

不止封瑜会准备礼物,他也有。

言罢,他往外走。

「封铭。」

她叫住他。

他回过头,「又忘了?要叫什么?」

晏碎胆子肥了,就不如他愿。

「封铭。」

看他皱起眉头走回来,似是要教训她。

「你是不是喜欢我?」

封铭停住了脚步,站在离她几步之外的地方。

然后又快速上前来,搂过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

「不喜欢你,我做这些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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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碎在一屋子礼盒面前站了许久,最终,只选择十五岁的打开。

小小的盒子,她找了很久。

拆开,竟然是一副对戒。

一大一小。

天色渐暗,屋内没有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