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隔天,萧父还是听家属院的人唠嗑,知道了这消息,当场昏了过去,被送进军医院。

白娇娇知道后,立刻要跑去医院,刚好路上碰到开吉普路过的傅子易。

“娇娇,去哪里?”

“军医院。”白娇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焦急道:“我公公听到萧州的消息昏倒了。”

“我送你。”傅子易立刻道。

白娇娇也不多说,拉开车门坐上去。

傅子易开车时,余光一直看着她,这还是萧队死后,他第一次离她那么近。

白娇娇也瘦了许多,但因为她开始锻炼,气血很足,肤色白却不病弱,整个人就跟三月的桃花似的,美又娇艳,媚而不俗,任谁看了都不住欢喜。

傅子易捏着方向盘的手不住缩紧,以前萧队活着,他不敢想,可现在,他可以去想了。

医院很快到了,在询问护士后,两人很快到病房。

“患者是长期劳累,心力交瘁导致的突发性休克,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息,最好保持心情愉悦。”医生道。

白娇娇心底叹气,最难过的事都已经知道了,还怎么心情愉悦?

萧父已经醒来,整个人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就跟失去生机一样。

他照顾一大家子二十多年,都没有劳累心力交瘁,却在失去爱人亲人的瞬间,再也支撑不下去。

“爸,军区的人还没找到萧州尸体,说不准他没死呢。”白娇娇用别人哄她无数次的话,来哄萧父。

萧父闭了闭眼,“不用这样安慰,我缓缓就好,你们先出去吧。”

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白娇娇张了张嘴,但她经历过这种痛,知道这时候一个人静静会更好。

而且,她知道萧父不会轻生,有萧悦悦在,总是有点盼头的。

就是这过程,太过痛苦。

白娇娇坐在外面,傅子易就坐在隔着一个位置的座位上,眼巴巴地看她。

那道视线太过强烈,白娇娇轻蹙秀眉望回去:“看我做什么?”

傅子易耳根通红,慌张别开视线,“没,没什么。”

白娇娇知道他的心思,冷然开口:“我是很感激你送我过来,可我也救了你爷爷,傅老爷子欠我一个请求,这便算是你们傅家对我的报答了,现在两清,你可以走了。”

傅子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是,送你过来,是我自愿的,跟我爷爷的事无关。”

白娇娇不耐烦说:“傅同志,你一直坐在这里,不就是等我表这个态吗?

总不能是你看上我这个寡妇,在我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刻意接近,占我便宜吧。”

她后面一句话声音极大,周围人的视线一下都看了过来。

路过的护士提醒他们声音小些,但身体不着痕迹地挡住白娇娇,防备地看着对面穿着军装的男同志。

傅子易脸色煞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这军人遗孀身边?”白娇娇咄咄逼人。

傅子易很想说他就是觊觎,可周遭人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他不敢承认,怕影响他好不容易上去的仕途。

“抱歉,我就是累了,坐下来休息会,让你误会了。”傅子易只能这么说。

白娇娇面色稍稍缓和:“不好意思,是我误会,那你休息好便离开吧。”

话这么说,手却拉着护士小姐姐的手轻颤,护士小姐姐回握住她,更防备地看着傅子易。

“我现在就走。”傅子易只能这么说,步伐慌乱地离开。

白娇娇眼底掠过一抹不屑。

傅子易就是这么个人,看似真心热烈,却又自私胆怯。

她可以把这人当成朋友,但他拎不清,就不能怪她翻脸了。

萧父挂好水后,稍稍恢复了精神。

晚上,他们在白家吃饭。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