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好那阿兄从怀里掏出封信给了祖父,我都替祖父觉得可怜。”
只那模样,哪有觉得可怜,身后的尾巴都要开心的摇起来了。
祝煊抬手,屈指敲了下他的脑袋,“今日功课做了吗?拿来与我检查。”
小孩儿瞬间蔫儿了,不满的嘟囔,“哪有人的父亲一回来就问人家功课的……”
祝煊挑了挑眉,轻笑一声,“那要问甚?”
小孩儿仰着胖脸觑他一眼,碎碎念道:“至少是先问问可用过饭了?饿不饿,渴不渴,在学堂如何,可有人欺负你?再问先生讲授了什么,可还能听懂?哪里不懂,我与你讲,最后才是问功课可做完了,从头到尾,说话要亲和。”
说罢,他又快速瞧他一眼,大着胆子补了一句,“父亲这般,丝毫不见对孩儿的慈爱。”
祝煊险些要被他气笑了,视线落在他身上色彩鲜艳的衣裳上,“还问你可用过饭了,饿不饿,渴不渴?再过一月便要入夏了,你还如冬日穿着大氅一般圆润,自己不知?”
祝允澄立马瞪圆了眼,有些崩溃的大喊,“母亲!父亲骂我!”
难得见祝煊这般模样,似是撕掉了君子的外皮,露出了不受拘束的内里,沈兰溪只觉新鲜,乐得看戏。
她抬脚软软的踢了他一下,半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护短道:“人家胖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喝你家水了?”
祝煊眉梢轻挑,看着她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