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纸页翻动,后面那张宣纸之上只有两句。
【晚上澄哥儿归家晚了些,院儿里没有饭食,我给他煮了面,售价五两银子,郎君记得给我报销哦~(附赠一个小秘密!)】
祝煊无奈的笑了声,轻轻落笔。
日照当空,沈兰溪醒来,便见枕边一叠书信,是她先前写的。
谁拿出来了?
沈兰溪心中窦疑,拆开一封来瞧,便知晓了答案。
只那回信寒酸,且着实气人了些!
【店家这面委实贵了些,我囊中羞涩,还是与我家娘子销账吧。(既是秘密,祝某也不好听一耳,还请店家守口如瓶。)】
作者有话说: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张泌
元旦快乐!
第57章
“杜大人主持春闱, 是皇上指派的,如今这折子上却说,宰相大人不避同乡……”向淮之□□着自己头发稀薄得只能扎一个小揪揪的脑袋, 简直欲哭无泪。
那故意惹人恼的人, 此时身着官袍, 一副端正肃严的模样,缓缓出声:“那不是最要紧的。”
左边摇着羽扇、身材削瘦的男子含笑点头, 一双眼黏在了桌案上的答卷上, “这举子的这篇策问, 写的着实是好啊,当今世上, 也寻不出几个人来与之一较高下。”
“这是杜大人所作。”
一石激起千层浪,祝煊这话惹得两人皆侧目, 面露震惊。
“去岁在宰相大人书房, 有幸一观。”祝煊又道。
“这当真……”向淮之后背发凉的问。
“一般无二。”
室内一片死寂。
忽的,一声清淡的笑响起, “这倒是好事。”
向淮之都要哭了, 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出声之人,“……这算什么好事?”
许有才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羽扇敲了下鼻尖,但笑不语。
向淮之又扭向祝煊, 企图从后者脸上瞧出些与自己一般的神情,却是遍寻不见, “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说啊二位!”
祝煊从卷宗里抬头, “向大人这里面不是写了?”
“……什么?”向淮之一脸懵的瞧向他手里的东西。
是他写的啊, 但――
“啊!我知道了!”向淮之忽的抚掌道, “那举子虽是曾拜访过宰相大人,却是不巧,不曾见到,更别说是瞧见宰相大人书房中的文章!如此一来,那便是有人把这文章拿了出去!”
“那位举子的住处,向大人可让人查过了?”祝煊问。
“查过了,但只是些金银细软,并无旁的”,向淮之说着稍顿,面上有些心亏,“不瞒两位,便是那冬日里的厚衣裳,我都让人拆开了查的,也未曾寻到赃物。”
“那便有趣了,捉人还捉双呢,如今却是拿着一张答卷,便能信誓旦旦的说是舞弊,赃物不见找来,人倒是抓得快。”许有才晃着羽扇,弯着月牙眼,笑得有些讽刺。
祝煊从书案后起身,吩咐道:“传那举子来见见吧。”
许是祝家几个长辈不如寻常见到的那般严厉,沈兰茹听得一事,颠颠儿的又跑来与沈兰溪念叨,心里半分不藏事。
“当真?!”沈兰溪诧异的抬眼瞧她。
她莫不是穿进了小说吧?怎么能这般巧?
她前脚骂了那卢阳举子,后脚他便被抓了起来,这得是锦鲤体质吧!
“千真万确!”沈兰茹重重的点了点头,瞧她脸上的神色,甚是满足,“我今早听得这事,到嘴的油饼都掉了,母亲还骂我不稳重呢。”
说罢,她嗤嗤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凑过来与沈兰溪咬耳朵,“昨晚父亲在荟萃楼等了好片刻,便是连传话的小厮也未等到,却是不知人家正在酒楼大肆庆祝呢。”
沈兰溪一根手指抵开她凑近的脑袋,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