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长留山那边……师叔竟会栽在你手上,若他有机会放出阴法相,怎么可能被你……”

“错!”风隐听他提及此事,当场打断。“长留山那鬼修的阴法相,可是完全施放出来了!”

江平面色一呆。

风隐做为上一个阴法相事件的近距离目击者,扬眉吐气道:

“只不过啊,那阴法相被云前辈一剑,斩了个干净!”

江平瞳孔狠狠一缩,下意识地反驳:

“不可能……师叔的阴法相比我的更胜一筹……怎么会……”

风隐嘿嘿一乐,指了指地面:

“问心局还开着呢,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那可有苍天作证!”

江平脸色变了又变,终是认清了现实,呆呆地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一剑……这世上……当真有人做得到这种事……”

别说是江平,在场所有知道阴法相为何物的人全都震惊了。

如天枢长老这般本就对自家尊上极为自信的,都要再惊一惊暗自咋舌,更不用说旁人。

云清清没什么波澜,目光再次扫向在场的天一宗弟子,往自己左手边示意道:

“背叛宗门的自己站到这里,别等着天雷来劈。”

话音落下,众弟子愣了一瞬后,哗啦一下纷纷退开,云清清左手边当场被让出一大块空地。

没人站出来。

两三息过后,外面的晴空忽地又聚起浓云,有隐隐的雷声作响。

所有心怀鬼胎的弟子同时被一种玄妙又危险的感觉笼罩,只觉得头皮发炸。

雷声越来越近。

终于一个弟子撑不住了,双腿软着扑到了那空场中央,哆哆嗦嗦求饶:

“我坦白!我被江平师兄用修炼资源收买了……祖师饶命!”

有人开头,剩下的本来就已经快崩溃,这下立刻接二连三地滑跪求饶。

“我、我是被威胁的…若我不就范他就要把我…偷拿师弟贴身衣物的事捅出去……”

“祖师恕罪……我是真的被逼无奈啊!家中幼弟得了重病,需要……”

天雷声骤然逼近。

“不是不是我没有幼弟!是我赌输了银子欠太多还不上为了五百两银子才答应江平的别劈我呜呜……”

风隐冷笑一声:

“这三雷只给三息时间,不然当场魂飞魄散的最好老实点,别想着能躲过问心局的考验!”

他话音未落又有几人冲出来。

“是、是……我我我也坦白……”

“还有我……”

当第八个弟子痛哭流涕承认自己背叛师门时,天雷声远去,浓云渐散。

所有人终于都松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中间那八个叛徒。

林修竹脸色一阵白一阵绿,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被鬼修收买,若不是祖师今日来主持大局,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乱子……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凛,看向云清清:

“祖师……”

云清清抬手让他噤声,看着地上的八个人冷声问道:

“江平收买你们,是要你们做何事?”

八名弟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问心局的威慑下陆续开口。

"江师兄让我子时去后山古井。。。"一名女弟子颤声道,"把这个埋在井沿三寸处。。。"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块青玉镇纸,玉面泛着诡异的血丝,又拿出一张血色符纸。

“还有,把这张符贴在上面。”

旁边瘦高个的弟子脸色煞白,掏出的盒子里,骨雕毛笔散发着阴冷气息:

"他让我把这支笔。。。埋在藏书阁东北角。。。也是今夜子时…这也有一张符…"

年长弟子抖着手,也取出个同样款式的盒子,里面装着个古朴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