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带回去也是个麻烦,这不正发愁呢,你就来了,咱们还真是有缘份呐你说是不是?”

云清清觉得他那张眯眯眼的笑脸居然多了几分真诚。

是真心想把这个麻烦甩给她解决吧?

她低低笑了一声,倒是放下了心,原本就是怕这俩鬼差非要拘魂带走,少不得又要折腾一趟地府。

“行了,交给我吧。”她摆了摆手,拿出一张符低头去查看燕宁的情况。

“好嘞,那我们就告辞了!”

云清清一抬头,只见眼前已经只剩燕宁木呆呆的魂了。

那俩鬼差跑得倒快。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将符贴在燕宁的额头上,手掐引魂诀,将他的魂魄引导入体,又拿出另几张符布了个阵。

阵法发出微微的金光,他胸部是致命的贯/穿伤,想要直接修复代价太大,但稍做修复保住命还是没问题的。

不一会儿,云清清的额角就见了汗,而燕宁也狠狠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云清清见状便停止掐诀,拿出一颗药丸递到他嘴边:

“张嘴。”

渐渐弱下去的金光映着云清清的脸,燕宁茫然的目光聚焦,怔怔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把这个吃了,伤能好得快些。”云清清心知他刚刚经历死劫一时还没弄清楚状况,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燕宁回过神,听话地张开嘴,把药吞了下去。

药丸入喉即化,他只觉一股暖流自喉咙顺流而下,直通四肢百骸,原本麻木的身体终于重新有了感知。

紧接胸口和腰腹背几处伤的疼痛袭来,他呼吸猛地一滞,压住了喉间痛苦的低吟。

燕宁看向云清清,嘴唇翕动了几下想开口。

但她已经站起身走了出去,吩咐两个禁军:

“去把人抬出来,小心点别牵动伤口。”

等在外面的除了几个王爷和禁军外,还有不少朝中重臣。

待看清从山洞里被按出的燕宁,这些人全都惊呆了,而被押着的窦成脸上血色一下子就褪尽。

“怎、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

云清清冷笑着让人把他押到燕宁面前:

“你之前说那些谎话,不就是觉得他伤到要害根本不可能活?”

她转向燕宁:

“燕统领,你来告诉所有人,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燕宁看着窦成时双眼已经冒出/火来,几乎把牙咬碎。

他一字一句道:

“窦、成!燕某一手将你提拔成副将,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从背后偷袭,想致我于死地!”

窦成见已不可能脱罪,破罐子破碎道:

“要怪就怪你太出风头!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占上了禁军大统领的位置,却让我们这些资历多年的人做你的手下!”

“我就是不服!只要有你在上在,老子永远都只能做个副手!我如何能甘心!”

“燕宁,你就该死!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着众人震惊、鄙夷、厌恶的神色,窦成已毫不在意,疯魔般地大笑起来。

“什么狗屁的禁军大统领只遵帝令!老皇上都快不行了你还非要守着死理,讲什么狗屁的公正无私!”

“这是多好的机会哈哈哈哈……老子只要悄悄杀了你再拥太子上位,这从龙之功就是老子的!”

萧子睿被刚手忙脚乱安排人把云白莲抬回去诊治,走过来就听见窦成的嘶吼。

他惊得倒吸凉气,冲上来一脚踹在他胸口:

“你竟敢咒父皇还污蔑本宫!本宫若知燕统领失踪竟是被你所害,早就一刀砍了你!”

窦成被他踹得猛吐一口血,脸色灰败瘫在地上,只用幽幽的目光看着他。

萧子睿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对萧长珩揖手:

“皇叔莫要听他胡言乱言,这几日父皇病重,又到处都传着您已殉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