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要很多气运么?我就好心地把符咒改成向她的未来借运的咒文了。”

“噗哧。”芷萝竖起个大拇指,“还得是你。”

阵法散去,云清清收起笑容: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的,不过显然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

芷萝心领神会: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是不是?包在我身上!”

……

祭天祈福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前一天入夜,云白莲屏退下人,关严门窗,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木匣。

打开木匣,里面摆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铜镜。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铜镜翻到背面,只见那铜镜的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文,构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而在阵法的正中央,有一块洁白如玉的装饰,上面也刻着诡异的符咒。

云白莲嘴角阴沉地勾起,拿出一根针刺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了那白色装饰物上。

待她再次把镜面翻过来,原本古铜色的镜面竟泛起阵阵涟漪。

紧接着镜面如同沸腾一般,吐出一个个七彩晶莹的泡泡,片刻就凝成实质,如珍珠般掉落在桌面,发出叮铃铃的轻响,煞是好听。

“这次有这么多!”云白莲惊喜地发出低低的感叹,随即露出阴沉的冷笑,“云清清,没想到你的气运竟如此浓厚!你怎么配!”

“从现在起,本天凤全都接收了!”

她正喜不自胜地把玩着那些珠子,忽听窗外“咯啦”地发出一声响动。

“谁!”

云白莲神色一肃,立刻冲过去推开窗。

迎面扑来一阵夜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哆嗦,窗外月色如水,明晃晃照亮了院子,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喵”

一声猫叫传来,伴着树从里沙沙的声响。

云白莲神色一松,关好窗重新回到桌前,将铜镜端端正正地放回木匣,藏进床底。

回头再看那一大堆珠子,她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

“有了这么多气运,明天祭典,我就是天凤云白莲惊艳整个梁国的时刻!”

……

第二天,大梁皇帝率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齐聚祭天坛。

大梁国的天坛位于皇城最热闹的街区中央,以便每逢祭祀万民同祭,以彰显从皇室到百姓上下一心对苍天的礼敬。

尤其是这一次的祭祀典礼,是为了两江来年的风调雨顺,关于整个大梁的民生。

因此朝庭早早就发了通告,临近吉时,百姓已蜂拥至祭天坛外围专供观瞻的空地,人山人海。

云清清推掉了祭天的任务,站在皇室宗亲的位置。

摄政王是地位最高的亲王,她自然站在最前头,足以把祭天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时已至初冬,北风猎猎,忽地一阵怪风逆着北风卷来。

云清清转头看去,就见芷萝红裙跟长发齐齐飞舞,坐在不远处的宫墙上朝她边挥手边笑。

山鬼姑娘张扬又妖娆地坐在那里,文武百官加上禁军守卫足有上千人,却除了云清清外没有一个发现她。

云清清朝她微微点点头,收回了视线。

洪亮的钟声鸣起,吉时到。

云白莲穿着华丽的祭祀礼服一步步走上祭天台,展开长长的祝词开始祈祷。

这祭天坛加上整片广场的结构都特殊,站在中央的人/大声讲话,能够让整个广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白莲这几日为此刻苦练了许久,华丽端庄的礼服、祭典庄重的氛围、加上她本就格外甜美的嗓音加持,当真有了几分仙姿玉骨似的,令全城百姓心生仰慕钦羡之情。

若不是此刻严禁喧哗,百姓们怕是早就声声赞叹起来了。

顺利地念完祝词后,云白莲在礼官的指引下倒酒,祭拜天地。

她在倒酒前,悄悄将藏在衣袖里的气运珠尽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