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愣住,拿起腰间香囊莫名道:

“这是珍珍送我的信物啊,为何说它是指证二婶的证据?”

“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文珍珍突然惊讶开口,“我没有送过你香囊啊。”

“啊?”

两人相对发懵,周围众人只觉得今日这种种事端简直够上一场大戏,全都屏息等着下文。

云清清提醒道:

“文大公子再好好想想,这香囊肯定不是由许珍珍亲手交给你的吧?”

文岳沉默片刻,突然间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文二婶:

“是二婶转交给我的,她还特地叮嘱我说女儿家害羞,让我每日佩戴着以示喜爱便好,千万别在珍珍面前戳破香囊的事!”

文二婶脸色灰败,说不出话来。

吴奶奶急道:

“大师,这香囊是有什么不妥?”

云清清说道:

“那香囊也是出自刘半仙之手,里面是文二夫人的头发,它的作用是把她那只转运镯里吸收的孽债,分一半给佩戴香囊的人,剩下的才是转移到那些受害女子身上。”

“你家二夫人平日里伪装得好心,但私下里可没少侵吞文家钱财,还暗中害死了几个发现她秘密的下人。”

“全靠着这转运镯,她做了许多恶事到现在都没遭报应!”

文二婶面色苍白地挣扎道:

“你胡说!我只是想成全珍珍和阿岳,才多管闲事做了个香囊,让他领珍珍的情,你看这香囊他戴了这么久,不也没遭什么厄运吗?凭什说我有坏心!”

云清清冷笑:

“他没遭厄运,一是因为八字旺、命格硬,二是因为他自身福报深厚,才勉强地压制住了你换给他的罪孽。”

“若是继续下去,他迟早运气耗光,而你专门撮合他娶许珍珍,不就是因为这姑娘命里带煞,能够加速破他的命格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文二婶,而文岳已经将香囊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除了一些常见的香料外,果真有一撮绑好的头发!

他简直不敢置信,怒道:

“二婶,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后,你要如此害我!”

见文二婶还想辩解,云清清耐心耗尽,冷声道:

“你若还不承认也好办,这转运的手法十分粗糙,很好破解,只要将这香囊连头发整个浸泡到童子尿里,之前转移的孽债就会加倍反噬给原主!”

“而且是当场见效,俗称现世报!”

文二婶倒吸了一口气,惊恐地瞪大了眼。

云清清冷笑:

“怎么?如果你没做过恶,这反噬不会有任何效果,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文二婶支支吾吾,再说不出一句辩解之言。

吴奶奶已经气得血压都高了,厉声吩咐道:

“来人,准备童子尿来!”

文二婶浑身哆嗦,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

“婆婆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了刘半仙的蛊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半仙各种手段被云清清扒出来,早已摆烂,听她这么说顿时讥讽道: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娘们儿!明明是你千方百计托人求到老子头上,让老子帮你想一个天衣无缝干掉大公子,好让你儿子继承全部家业的办法,现在倒敢做不敢认了?”

“好哇!你这个毒妇,还有什么话说!”吴奶奶气得直哆嗦。

文岳父母也都又后怕又愤怒,大夫人冲上去就是一顿连打带踹,恨不得打死她!

文二婶抱头缩成一团,尖叫着打感情牌:

“我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这么多年我为文家付出了多少辛劳,还给文家生儿育女,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们饶了我吧!”

她这么一哭喊,她儿子和女儿也都跪下来求情。

“奶奶,娘已经知错了,您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