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也见不到他了。。。。。。子璇你不明白,失去他多可怕。就好像,突然之间天塌下来。。。”她的声音颤抖,那种悲伤的情绪感染了我。
是的,爱人的生死离别,一定撕心裂肺的,尚未经历的人怎能完全体会?
念生的死带来的悲伤如漫漫流水一般,侵蚀着以后的每一个日子。毓辰在家休息一个月,胳膊的伤基本复原,可心里的伤,恐怕再难平复。
毓辰搬出了魏家为他们结婚准备的新房。那天,我去帮她收拾行李,她对我讲,思念在这里一刻都不会停歇。
我叹口气,“念生已经不在了,你总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她怔怔的告诉我,念生临走时也对她说了这样的话。眼泪顺着她瘦削得脸颊淌下来,怪可怜。
毓辰,我要走了,你以后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我在心中思索,念生可是这样说的?
我常去看她,屋子里弥漫一股颓败的香水味。江毓辰像个破洋娃娃,脸色苍白,头发枯燥,衣服裙子一律是复古的颜色,倚在沙发一角,抽一根长长的雪茄。她抽那种细的,据说,那东西抽多了会有点醉,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肖展庭最近少来电话。我帮着毓辰忙她的事情,时常陪她待到很晚才回家。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翻来覆去难以成眠。Cassandra Wilson的老唱片被窝翻出来,耳边悠悠的响起那首熟悉的《If Loving you is wrong》。听这首歌,便情不自禁的想起我和肖的前尘往事。
有一回,肖打电话给我,“子璇,最近的事忙完了么?”
“你也知道了?”虽然这样问,但心中并不觉得惊讶。凡本市的新闻,他总有耳闻。
“嗯,听说了,很可惜。我与魏国名有一些私交,葬礼那日已差人送去花圈。”
我“噢”了一声,一时间竟然再没有找到话说。
“劝小江节哀.”
“子璇,你再没有话想和我说了?”他带着些鼻音,闷闷的,听起来不舒服。
“你的声音听起来奇怪,感冒了?”这就是我想到的蹩脚台词。
“嗯,办公室冷气太足。明天周末,你可愿意过来同我一起用午餐?”他等着我的回答,这一回,不似以前那般有把握。
“明天,明天我已约好毓辰逛街买些衣物。”我口气平和,撒个小谎已不至于心跳加速。
“下回吧。”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失落,旋即恢复平静。
第二天,毓辰约我晚上去苏荷坐坐。我化了小烟熏妆,穿性感的小黑裙子,带Miss Sixty的俏皮手包,毓辰短信告诉我已经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等。我走近了,方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人,正同毓辰说话,很熟悉的背影。忙向他们打招呼,那个人转过脸来对我笑,是乔仕恩!他又回来了。上次见他在半年前,我的二十六岁生日。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看样子乔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已有耳闻。一会又来一个朋友阿潘,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毓辰咬着根长长的雪茄,那玩意和这里的氛围不搭调。乔仍然幽默,毓辰开心的笑,看上去觉得很别扭,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乔讲了一个超级笑话,我们立即捧腹大笑,毓辰笑得最猛,最后,笑着笑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砸在玻璃茶几上,形成小小的一汪水渍。乔和阿潘都呆住了,我凑近毓辰,轻轻拍她的背,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毓辰,一切都会过去。”
乔拿掉她手里的雪茄,递过来湿纸巾,毓辰接过来,一边擦一边哭,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她转过脸,大声地对我说,“子璇,我想他,太想他,没有他我不知道怎么办。”
“念生若看见你的样子一定伤心,他一定希望你快乐生活下去。”
这话稍稍起了作用。大家半晌没再说话,直到毓辰停止啜泣,抬起头来看着我,“念生走的时候,对我说,‘辰辰,你以后遇到好男孩,要好好珍惜,不要捉弄他们,生命的长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