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那你下班回去吧。我改天约你。”他的语气中有隐隐的失落,不很明显。他的心思,我从来没有猜透过。
“我想你。”
“嗯嗯,这话十分动听。”
…….
一连几天下班回去,小姨都已准备好晚餐在等,我坐下来默不作声的吃饭,话很少,食量也少,小姨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和我说,譬如我前几年在北京的生活,譬如本市近两年的变化,以及当季的流行的服饰…….我闷闷的,问一句答一句。后来干脆吃过饭不是打电话给毓辰煲电话粥就是钻到书房里面上网玩电脑。
又在网上碰到不羁的风,我跟他讲了家里的事情,他除了安慰我也说不出什么令我开心的话来,发过来不少笑话,可一点也没有勾起我的笑容,末了,他告诉我,月亮,我在准备明年申请宾夕法尼亚大学的MBA。
月亮:你要出去读书?
不羁的风:嗯,我希望年轻的时候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月亮:祝你成功!只是,一个人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把,我有个大学室友毕业后去美国念书,现在好像在那边工作,她说刚去的两年真是寂寞得很。呵呵,也许你会找个洋妞当老婆。
不羁的风:你忘了我是阵风,不羁的风,风总是四处飘荡的嘛,有一天累了再安定下来吧。
月亮:风,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样的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羁绊,不像我,早已失去自由。
不羁的风:我看你是心甘情愿被缚住的风筝。有一天累了倦了,就真正的放飞自己吧。当然,最好没有那一天。
月亮:呵呵。
……….
肖展庭又打电话约我几次,我常常脱不开身,他每次都说没关系,改天再打电话给我,顶顶的有耐心。
有一次我跟小姨好说歹说终于请到假,借口是跟毓辰一起吃饭。其实是和肖一起,等到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已是八点半钟,他开自己的车过来带我去海逸喝咖啡。坐了不到半小时接到小姨的电话催,“子璇吃完饭就快些回来吧,大姐晚上要过来。”哎,只好匆匆赶回家去。十点钟的时候,母亲果真来了,说是最近买了两套睡衣,我一套小姨一套,给我们送过来,其实就是来查岗的,再明白不过的事情,看到我在家,也没说什么。那气氛有些尴尬,有些事情,母亲,小姨和我都心知肚明,但是大家又不挑破。
不自不觉过去了一个月,我背着家人和肖约会几次,时间只能改成午间,或者下午。他若中午走得开就约我吃中饭,有时候下午过来接我出去喝茶,我向领导请假两次,谎称去支行办事两次。
我常常在想,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肖展庭倒好象很有耐心,也许觉得日子长着呢,可有一次还是露出了心事,他见到我的时候,叹了口气,说,“现在见到子璇真不容易。”
我咧嘴笑,“以前见你一回也不容易。”
吃过午饭又带我去美美百货采购了一大堆东西,他破例地没有在车里呆着,陪我匆匆逛了一圈。
肖立明放暑假回渝,住在张淑芬那里,这是从肖展庭口中得知的。
我暗暗盘算着,先从小姨那里争取一些自由。这多日来的相处中,小姨待我不如父亲母亲那样严厉,她仍然像一个朋友,只是我们疏远了一些。说来也怪,回到重庆这大半年,我那多年不变的体重蹭蹭的增加了好几斤,短短一个月,又速速瘦回去了,小姨也觉察到我的变化,我的不开心,我的苦闷,她统统看在眼里,只是,她毕竟是一个长辈,有些时候,理所当然要履行职责。若没有这层关系,我想,也许她更愿意我自己去把握自己的路。
有一天晚上,吃过饭,我和小姨破例齐齐的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只看,一声不吭,空气中有股闷闷的味道。
“子璇最近心情不好?”
“小姨明知故问。”
小姨停了停,问我最近可是在和那人约会。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姨又说,子璇,你应该多看些男人,也许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