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但至少可以大大方方的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低下去,“我们要争到底,我要你。”
没有谁同他争,也没有谁和我争,更没有人同我们争呀,是谁?我的父亲母亲么?我想他有些醉了,竟然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话。明天起来,他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绝对记不起今夜说过什么。
从那以后,我慢慢学着叫他“展庭”。
那年春节回家,我像往常一样去看望外公外婆。外公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冬天最冷的两个月基本都住在医院。我暗暗担心。
母亲下了几回厨,每次都是满桌子可口的菜肴,害我吃的肚皮胀鼓鼓的,增重几斤。父亲问我工作上手没,我说还好,不必操心。
母亲又问我:平日生活怎样?应付的来不?室友好不好相处,房东好不好打交道。
我说一切应付的来。其实根本没有需要应付的地方,房子里家具齐全,舒适得很,也没有闲人。
母亲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你长大了,应该学学做家务,以后与人结婚生子,不会做怎么办?”
“嗯,嗯。”我连声应她。其实现在的女性比母亲那时代的自由得多,家务不见得非的女人做,男孩子厨艺好的多得很。只是,我想到肖,他是哪一代?反正不是我们这代的,他一定喜欢贤惠的女人,厨艺精湛,持家有方。我想到这里,傻傻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到时候遇到好男孩,挑剔你就该着急了。”母亲瞪我一眼,父亲没吭声,应是不反对她的吧。
“妈妈为我想的远,所言极是,改日好好教教我。”我连忙说。
母亲真的教了我几手,几道常见的家乡菜,譬如辣子鸡丁,回锅肉,仔姜爆鸭子,红烧鳝鱼,泡椒墨鱼仔。我专心地听,认真记下来,只是实践的少,每样菜也就在母亲的指导下做一次,手艺不到家,做出来的菜与母亲做的味道相去甚远。母亲看我有心学习,很高兴,鼓励我说开始都这样,以后经常做就熟悉了,手艺自然有长进。
我如往年一样和毓辰相约吃饭逛街,她最近的男朋友是房地产老板的儿子,谈了两个月便说拜拜,她开始觉得没有意思,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像吃方便面,对他们来说,那叫做“爱情游戏”。毓辰又絮絮的提起念生,提起他对她的周到和细致。但那已成为过去式。
节后返京,我陆陆续续买来许多小家当,榨汁机,烘箱,豆浆机,将厨具添置齐全,又抽个周末约上佳佳去书城选了几本菜谱,一本川菜,一本广式煲汤,还有一份西点制作。我要开始学做一个贤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