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帘后,卫朔指尖轻托着檐雨下颌,冰凉气息喷薄在颈:“太傅问你话呢,回他。”
檐雨也深深望着他:“妾身未明,太傅是醉了、认错了。”
谢昀又拍了门两下,仍是不死心一般:“蓁蓁,你为何不敢与我相认?”
屋子里却再没有声响传来,守卫已经到他跟前来催促了:“谢太傅,张大人他们寻的急,您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终于,所有聒噪的、惹人厌烦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天地间又只有他们二人相对。
檐雨转身走到书案前,捧着那两个字呈过去给卫朔:“往后该称明非了。”
她的笑容比方才更灿烂,笑着笑着眼角竟有泪花绽出来:“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另同异,明是非也。殿下喜欢么?”
“喜欢。”卫朔即刻回复,方才在暗中窥见了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的眼眶也有些热,伸手将她揽过:“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这个表字。”
“我答的也是。”
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卫朔顺势吻上她的耳垂,嘴唇贴在那纤长颈线上辗转轻吮,檐雨亦是小心翼翼地攀在他肩上,整个人都被他拢在怀里。
亦既见止「五」(H)
相拥着缠绵,然后在只属于他们的这一片云雨中同赴巫山,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卫朔即刻捏住了她的下颌,仔细地舔吻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唇齿相依后,留下的是白檀淡淡的甜香气味。
他的心中亦是不解,明明今晚没有喝酒,怎么沾到她时就像是醉了一般。
“明非,岁岁平安。”
檐雨趁着吻落在自己脖颈上的时候,攀着他的肩膀附耳说道。她知道,明日卫朔就要走了,云州有外敌来犯,朝中又是风云诡谲,她此刻是发自内心地担心着他,也是极为诚挚地想要他平安。
话音刚落就迎来了更为热烈的亲吻,她的唇舌被他包裹着舔弄,浑身都酥麻了,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咽回去,顺着舌头往他嘴里流,她听到急切的吞吃声,越发靡乱,不自觉地想要抽回舌头。
可卫朔不允,二人纠缠着深吻,甜腻腻的香津软舌就那样渡来渡去。
就在檐雨被吻得迷糊之际,他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口,然后听见一句低沉的,“蓁蓁,岁岁平安。”
不知压抑了多久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所有的回忆在此刻涌入脑海,所有那些暴戾的、温柔的画面揉杂在一处,让她对他的情感变得复杂难言。
空气变得更加湿润,黏腻的吻像是厚重的雪,一层一层遮掩住心上密匝遍布的伤痕,檐雨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眼泪,转过身扯开了拢好的衣襟,半褪到腰间,露出玉白光洁的后背,安静地伏身等待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在面对她的时候,欲望向来是难以自持的,卫朔的手从后往前,覆盖在一对饱满圆润的胸乳上狠命揉搓,细腻的软肉在手心滚动,清了间理智丧尽,他不说话,低头俯身沿着她尾椎的末端一路往上舔,每经过一寸都要放入口中含吻,直到在她笔直的脊梁骨上印下成串的红痕,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