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已经在后院那颗樱花树下站了很久了。花瓣落满他的肩头,背影落寂。
“千岛。”
铃木轻轻唤了一声。
他喊的人没有回头。
铃木犹豫了下,慢慢走过去,他走到席灯的面前,“你怎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面前的人脸憋得通红,但晶莹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他从来没见过对方哭,无论是被武士师傅冬天罚赤/裸上身站在雪地里,还是年幼到少年期没停顿的羞辱。
千岛很好,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保护的那个,铃木是牺牲的那个,所以千岛就成了没用的家伙,靠自己朋友保护才能活着。
假如说祗园的人已经身陷沼泽,那么千岛则是那个虽然脚底沾了泥,但其他地方都干净的人。
在羡慕之余,所有人都会说,千岛就是那个靠自己朋友牺牲才能干干净净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