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4)

「怎么了?」谢云深温声问道,指尖轻柔地将她鬓边一缕汗湿的发丝拨到耳后,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

妙音身体微颤,昨夜被他舔舐耳垂的记忆让她耳根瞬间滚烫。她鼓起勇气,终于将盘桓在心头一整夜的疑问,用一种近乎破碎的羞怯语调问了出来:「我……我是不是……坏掉了?」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望向他,像迷路的小鹿,纯真得让人心疼,「昨夜……里面……还有现在……感觉都好奇怪……师父说,生出不该有的念想……就是坏掉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对自身变化的恐惧与对佛门戒律根深蒂固的敬畏。那被填满的饱胀、那灭顶的欢愉、此刻腿心的湿黏酸胀,还有在他怀中醒来时那份奇异的依恋与安宁,都让她觉得自己彷彿脱离了正轨,变得不再纯粹。

谢云深心头一紧,被她这份全然的懵懂与自责深深触动。他收紧了拥抱她的手臂,让她更紧密地贴合自己,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傻姑娘。」他低叹,「妳没有坏掉。」

他的大掌顺着她光滑的背脊缓缓下滑,落在她柔韧的腰肢上,隔着薄被轻轻揉按,舒缓着她的不适。「这不是邪念,也不是坏掉。」他低头,温热的唇瓣珍重地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情』。」

「情?」妙音困惑地重复,这个字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佛经里常说「断情绝欲」,师父也说「情」是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碍。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个字,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与她此刻身体里涌动的感觉隐隐相合。

「嗯,情。」谢云深凝视着她迷蒙的双眼,耐心解释,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心湖,「是妳看见我会欢喜,不见我会想念;是妳在我怀里会觉得安心,想靠近我,依赖我。」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心,抚平那里的困惑,「就像……昨夜妳说『不想醒来』,醒来后又怕自己『坏掉』,这些……都是情的模样。」

他将她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与内心最深的依恋,都归结于这个字。妙音听得似懂非懂,但「欢喜」、「想念」、「安心」、「依赖」这些词,却奇异地击中了她的心。是啊,看见他,心里就会莫名地轻快;听不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庵堂格外寂寥;昨夜被他那样抱着,纵然害怕,却也觉得无比安稳,甚至……贪恋那份温暖。这难道就是「情」?

「情……不是邪念吗?」她依旧有些忐忑,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下的薄被。

「自然不是。」谢云深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肌肤传递给她。他低头,鼻尖亲暱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交融。「情是天地间最自然、最美好的东西。就像草木向阳而生,鸟儿成双对鸣,皆是情之所至。」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轻轻印上她微肿的唇瓣,一触即分,带着无尽的珍视,「我们之间的情,亦是如此。它让妳我靠近,让妳愿意接纳我,让妳的身体……也记住了欢愉。」

最后一句话带着暧昧的暗示,让妙音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耳根脖颈。身体深处那奇异的饱胀感似乎又鲜明起来,腿心间也传来一阵微妙的悸动。她羞得将脸埋进他颈窝,却又忍不住偷偷回味他话语里的肯定原来那些让她害怕又沉溺的感觉,并非邪祟,而是……情?

她在他怀里安静了片刻,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那令人安心的墨香,昨夜那翻天覆地的迷茫和自责,竟真的在他的温言软语中渐渐沉淀。一种更为纯粹、更为柔软的情愫,如同初春的嫩芽,悄然破土而出。

她微微仰起头,水润的眸子里还带着未褪尽的羞涩,却也多了一丝懵懂的依恋与试探。她看着他深邃温柔的眼,想起昨夜那灭顶般的「快意」,以及他说的「身心俱净」,一个大胆又天真的念头冒了出来。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细若蚊吟,带着全然的信任和小心翼翼的期盼:

「那……谢施主……我们……可以每天……『修』一点吗?」她将「情」理解成了另一种需要「修炼」的东西,如同她每日的诵经打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