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过后,易迁安更有精神了,即使天亮的时候才搂着云鹤枝歇下,微微阖了会儿眼,到了上班的时间,却没有一丝疲态。

反倒是没出什么力的那位,睡了很长时间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外面的太阳光,很亮,很强,即使穿过窗帘的缝隙,也明得晃眼!

云鹤枝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有些恍惚,一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两腿之间却湿湿的,不太舒服。

骤然间,她才反应过来,慌忙从床上爬起。

果然,是小日子来了。

皱褶的床单上面洇了一团血渍,看着像是滴上去没多久的样子。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情也变得不错。

自己这些天坚持用的避孕药,确实有效。

先前她还担心,易迁安每次都插得很深,新婚夜就在子宫里面射精了,这样高强度的房事,会不会避孕失败。

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简单收拾好之后,云鹤枝去叫孩子起床。

可是,小咪并不在自己的房间。

云鹤枝找了一圈,在书房里寻到了她,小姑娘坐在地上,身边的文件纸张散乱的摊开。

她正抱着手里的盒子玩,见到云鹤枝过来,立刻露出两颗小虎牙:“表嫂,帮我打开这个盒子好不好?”

“书房里的东西很重要,不可以乱动哦。”云鹤枝大惊失色,赶忙把孩子弄乱的文件收起来。

这些文件混在一起,哪里还分得清?

她只能通过纸张上面内容,勉强归归类。

都是些过了保密期的文件,云鹤枝简单掠过几眼,目光停留在一封信上面。

字迹不似易迁安那般有力,却十分熟悉!

她心头一惊,捧着细看,发现竟是江霖写给自己的。

日期是在江霖牺牲前的一个月。可这封信,她从未收到,怎么就到了易迁安的手里!

他知道江霖的存在,还截留了信件。

云鹤枝后背一阵发凉......

整个人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这些事,易迁安从来没有对自己提起,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了这封信,恐怕会被他一直瞒下去。

流产? <催孕(民国高H)(钱湖)|PO8臉紅心跳

流产?

傍晚,易迁安回到家中,发现明姗来了。

“大哥。”

明姗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凝重地喊住了他。

她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易迁安,继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枝,现在不想见你。”

听她说罢,易迁安神情微愣,将信纸展开,粗略瞧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饶是明姗习惯了易迁安的冷脸,此刻也被吓到了,紧张的盯着他,手足无措。

“她人在哪?”

明姗指了指楼上,“在,在你的书房。”

易迁安颔首,快步上楼,常年在军营的他,敏锐的察觉到鲜血的气味。⑺⑵⑸⑹?⑧⑧

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却看不到云鹤枝的身影。

“阿枝。”

他轻声唤道,向里面走去。

血的气息愈发浓重了起来,易迁安更担心了,他怕女人做出傻事。

越过桌子,果然看到云鹤枝缩作一团,整个人藏在书桌下面。

易迁安触碰到她柔软的身子,手微微顿了一下,脸色大变。

女人唇色惨白,已经晕了过去,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几不可闻。

身下的衣裙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

易迁安的眼眸里,闪过从未出现过的慌乱,急忙将她抱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明姗,看见这一幕,大叫出声。

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从阿枝的腿间流出,顺着鞋袜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