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让我来看看你,正好我带了些红参过来,您如今身子骨还好吧?”
她在说话的时候,昂着头,目不斜视,好似安二太太床前并没有那个人一样,倒是这安二太太见儿子还在这里,连忙打发了下去。
阮谨面上的炽热不好表现出来,偷看那甄氏好几次,她依旧目中无人,阮谨想那廖婆子出的什么馊主意,甄氏根本不上当。
在安二太太这里待了一会儿,甜枣怕少奶奶过上病气,随意扯了一个由头便说要走。
一出门,甄珠便在前呼后拥下离开了阮谨的宅子,从头到尾,阮谨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他当下便去找廖婆子了,廖婆子倒是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让他不要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您可真得帮我想想办法。”
廖婆子答应的很好,“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切记不能心急。”
她想少奶奶现在还未死心呢,再说她现在是处女,没尝到那些事儿的滋味,等她有空再进去讲讲荤段子。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风平浪静,甄珠跟在阮夫人身边学会了很多东西,她甚至还和阮夫人一起打扮成男人出去接过货,很害怕却又很刺激,这让她体会到做生意真的非常不容易。
万幸,阮家的生意已经很成规模了,即便主家不在家,短短十年之间,依旧没有什么变动。
在她嫁过来的一年,阮穆呼吸尚存,却始终不醒,好在甄老爷从蜀州请了名医过来,这大夫一看到他这幅模样,就让准备后事了。
原本还苦苦支撑的二老都病倒了,甄珠恳求道“大夫,难道我的丈夫真的完全没有命了吗?我看他的呼吸还是存在的呀。”
她不相信,这样的一条生命,竟然完全消失了,那蜀州大夫听罢,也难过的安慰她“少奶奶,您节哀吧。”
“可是他明明就是有呼吸的呀……”甄珠不解。
她趴在阮穆身上,听了听心跳,他的心跳很微弱,但还是在的,根本就没有断气,万一他醒过来了呢?
那蜀州大夫不停摇头。
白果见甄珠这幅模样,不停劝道“奶奶,您就听大夫的吧。”
甄珠认真的和她说“白果,我真的没有骗你,他真的有心跳,也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绝对能听到。”
谁劝她也不同意替阮穆办丧事,就连阮夫人见她这样,也允诺会替她找一门好人家,准备嫁妆,让她不要执迷不悟。
她想,若是她现在同意了,万一阮穆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钉在棺材里面了,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娘,我知道您很好,可是即便我改嫁也想守满三年吧,不如我再多陪他两年,他现在没断气,体温都是温热的,若到时候他依旧没醒过来,我也不再坚持了,让她入土为安,您看成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阮穆的心跳。
阮夫人叹道“儿媳妇啊,你怎么这么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