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的。

木梳在他的手中折断。

他轻轻放于桌面。

3、

苏馥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移动，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是灼江在背着他。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雪的深度到了她的小腿。

他让她放他下来，却被她背得更紧。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处。

他知这是她性格使然。

他知这是她责任使然。

他更知无论是谁，她都会为其拼尽全力。

他不会成为特殊的那一位。

永远不会。

可是他的心跳，为什么停不下来呢。

明明他什么都清楚。

4、

苏馥热衷于用美貌勾引灼江。

但很可惜，灼江并不吃这套，要不是她真的是个人类，苏馥一定觉得她是个冰块精化了人。

灼江每天勤勤恳恳，准时修炼，师门派下的任务，她甚至连任务细节都不曾问过，直接接下。

苏馥跟着她走南闯北的路上感觉很是无聊，因为灼江不爱说话，怎么说呢……她也不是不爱说话。

她是

“你看这云多白！”

她抬头望天，迷茫，并不能瞧出这云怎么与众不同了，“嗯。”

“你看这水多清！”

她低头望地，迷茫，依旧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噢。”

“你看这树多绿！”

她歪头望树，迷茫：“嗯……”

“你看这花多美！”

她终于有了另一种反应，她眨着眼，盯着眼前的花团锦簇，缓缓扭头看他。

苏馥被她盯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灼江又眨了眨眼，语气真挚：“好看。”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花，所以很羞耻地脸红了。

他当然好看了。

灼江每天勤勤恳恳修炼。

他每天勤勤恳恳打扮自己。

所有人见他都会震惊他的容貌昳丽。

只有灼江没有。

他以为灼江没有。

当晚，他依在灼江的耳边，细细碎碎的呻吟中祈求她再一次的夸赞。

灼江并不懂他为什么喜欢这个词语。

只能用哑着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告诉他。

好看。

苏馥……

很好看。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遍，直到她被他的手逼着发誓说再也不会夸别人好看时，他才笑盈盈作罢，低垂融在她的颈间。

好喜欢。

他好喜欢她。

如果她也知道就好了。

他望到了她依旧枯竭的情丝，毫无复苏迹象。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