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饶了七八圈还打了个死结。
在外行医数年,秦九叶见过的匪夷所思之事委实不少,可今日遇上的这遭当真是前所未有。
环顾四周,了无桥两端都不见人影,她深吸一口气,拧干滴水的衣摆,一边小心查看身后药箱,一边想着快些离开这“大凶之地”。
罢了,许是哪家顽劣孩童做下的把戏,她只是倒霉正巧经过、那瓢又正巧落下……
“姑娘……留步……”
秦九叶脚步一顿,缓缓转过头去。
身后那石头桥面上光秃秃的,除了白日里摆摊小贩留下的几个烂果子,一眼望去一个人影也没有。
真是邪门了。
她摇摇头,正要抬脚离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一回,倒是近了不少。
“姑娘……”
秦九叶又猛地回头。
那人说话的余音似乎还飘荡在空荡荡的青石板上,可又分明一个人也瞧不见。
秦九叶顿时心生警惕,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钱箱。
冷不丁一个人影从那桥头底下的河沟子里爬了出来,披头散发加上一身破麻衣,水鬼似的,好不恐怖。
秦九叶如临大敌地连退三步,就要转身发足狂奔之时,却见那“水鬼”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缓慢而优雅地拨开那缕挡在面门正中的头发。
半张胡子拉碴的脸露了出来,依稀是个颧骨突出、两腮瘦削的中年男子,眼神有些浑浊,门牙也缺了一半,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酒气,整个人瞧着比她还要弱不禁风。
“姑娘,我叫了你许久,为何不理我?”
秦九叶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又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