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李樵突然抬起头来,像是终于从她的言语中寻到了一丝破绽,声音急促地开口问道。
“先前阿姊不是说若没有等到我,就会去寻那姓邱的了吗?现下又为何会独自一人追来?”
他话一出口,那女子果然神色一僵。
但她只迟疑了片刻,瞬间又恢复了方才那三四分冷淡的样子。
“你怎知我没有去寻过他?我既然在帮督护做事,发现要犯行踪,总得确认下落。”
她甚至想说,没将人捞上来之前,她可不知道掉进湖中的究竟是敌是友。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的气不是那种想同人争辩拌嘴的气。
她的气是无处发泄又说不出口的气,令她一心只想要对方同她一样感受一番这种煎熬。
她话音落地,那少年果然抿紧了嘴唇,低声追问道。
“仅此而已吗?”
秦九叶停顿片刻,从身上掏出那湿漉漉的油纸包。
“还有,你在船上落了东西。”
少年瞥一眼那被湖水泡得皱皱巴巴的油纸包,没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