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能办事的外人,否则我何必觍着脸、小心翼翼去求他?你以为我愿意吗?还有,我才是这果然居的掌柜,我自己赚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衣裳我看你也别换了,拿来吧你!”
她一把将那衣裳夺了回来,又拎起那包糖糕,气呼呼地转头离开,那向来拖沓的脚步都利落了起来。
她身后,少年的身影同天井旁那株倒了一半的芭蕉融为了一体,透着一股寂寥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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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堂今晚的这顿饭,吃得是格外沉默。
秦九叶披头散发坐在中间、脸拉得老长,而她对面的少年更是散发着沉默而可怕的气息,仿佛面前的这张破桌子连带桌人边的一众人是他汇聚一堂的“仇家”。
这两人,这些天不是一直“阿姊阿弟”地腻在一起,怎么一转眼便成了这副鬼样子?
唐慎言秉着“以和为贵”的原则,起先还察言观色地问上几句,后来干脆也不想管了,同老秦、金宝、杜老狗一起,将那两人怄气省下的饭菜全填进了自己的肚子。
酒足饭饱,再美美睡上一觉,天大的事都等到天亮……
唐慎言猛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挺不到天亮了。
肚肠子一阵绞痛,他“诶呦”一声翻下床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拎起油灯,踩着两只鞋向着茅厕的方向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