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砰地一声闷响,两人都各自退了两步,站定之后四目交汇,又是一番不见血光的交战。
许久,邱陵终于缓缓收了招式,冷声开口道。
“不请自来,不问自取。她便是这样教你的吗?”
李樵不语,紧抿着唇,白皙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就这档口,陆子参已火急火燎地撩开垂帐闯了进来,手中还举着那光秃秃的烛台,明白自己晚了一步,当下急急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督护责罚……”
邱陵微微抬起手腕,示意自己的参将不必多说。
陆子参打不过眼前这不起眼的少年。
莫说陆子参,就是现下整个督护府院之中,怕是也找不出一个能将他制服的存在。
那少年显然也知道自己技艺高超,自始至终都没有瞧那追来的陆子参一眼,只盯着邱陵、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我阿姊上午来寻你,落了东西在这,我便替她来取。你那手下听不懂人话,硬是挡在那里,只能得罪了。”
对方说这话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同先前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邱陵冷哼,目光似箭一般射出,直对上李樵的双眼。
“这便是你的真面目吗?”
李樵并不理会他,视线放肆在屋内扫过,最终落回门口的地面上。
邱陵留意到对方动作,不由得挑了挑眉。
原来从方才进门开始,对方在意的从头到尾只有那一包糖糕而已。
油纸包着的糖糕歪歪斜斜摊在地上,似乎是被人扔下后便不再有人问津了。
方才与人争斗时都没有翻腾的血液,如今竟有些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李樵盯着那糖糕,缓缓开口道。
“钵钵街老店的糖糕三十八文一斤,这一包少说也有半斤多,便是二三十文钱。”
邱陵缓缓从桌案后绕出。
“你大张旗鼓地闯进来、不惜暴露身手,就是为了同我说这十两糖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