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明恕冷笑一声,“付过这5万之后,你们还有接触吗?”

“本来没有了,他自己理亏,将来还想吃卖字卖画这口饭,平时又喜欢端着,不可能和我撕破脸皮,我也没必要到处拿他的水平说事。”王雄道:“但他上个月突然联系我,让我给他50万,实在不行的话,30万也可以。”

明恕一琢磨时间,正好与罗小龙要钱的时间段吻合。

看来罗祥甫不是完全不愿意给罗小龙钱,实在是手头有些拮据。

“我一听就火了,事情都解决了,他凭什么还来找我要钱?”王雄一说到钱就神采飞扬,“他在电话里找了我两次,后来还跑我门市闹了一次。我叫保安把他哄走了,还警告他,如果再来无理取闹,就派出所见。警哥,你们相信我,他的死真的和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将人送走之前,明恕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跟你说,罗祥甫的画值不了60万?”

王雄很困惑,“这很重要吗?”

“当然。”明恕笑,“在这里说话讲究人证物证,你说不出来,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撒谎。”

王雄连忙道:“我没我没!是他们副会长,叫尹庆栋,这人最早还是罗祥甫介绍我认识的。”

“居然是尹庆栋。”离开问询室之后,外勤组长徐椿说:“要不是事发时他的不在场证明充分,我都要怀疑他了。表面和罗祥甫是朋友,背地里尽使阴招。”

“罗祥甫靠协会的名片赚钱,到底让他眼红了。人心隔肚皮啊。”明恕大步向前,“那个崔厚呢?”

崔厚也是跟罗祥甫买画的商人,开餐馆,跟罗祥甫来往甚密,不仅自己买,还给罗祥甫介绍了不少单生意。

罗祥甫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这个面相忠厚的男人,早已与他的妻子搅和在一起。

“崔厚承认介入罗祥甫和康玉的婚姻,但拒不承认与罗祥甫的死有关。”徐椿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地忙生意,通讯、交通记录都查过了,作案嫌疑初步排除。”

明恕忽然道:“罗祥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椿:“嗯?”

“妻子背叛他,儿子眼里只有他的钱,为数不多的朋友背后捅他一刀,帮他拉生意的人盯上了他老婆。”明恕说:“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他。他现在死了,也没有人为他难过。”

徐椿忽然伤感起来,“我老了不会也这样吧?”

明恕正色,“但这些人又都不是凶手。还有谁,比他们更希望罗祥甫去死?”

这无疑是个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的问题。

明恕回到办公室,想抽烟,拉开抽屉,却发现放在里面的香烟和打火机都不见了。

他抬起头,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

以前也出现过烟莫名其妙失踪的情况,原本放着烟的位置多出一包棉花糖。

他从来不吃这玩意儿,嫌黏糊糊的,怪恶心。

拿着棉花糖一问,才知是徒弟方远航放的。

方远航那会儿只是个实习警,浑身充满青少年的正气,苦口婆心劝他――师傅,抽烟危害身体健康,而且我们这儿是公共区域,你还是别抽了。

他将烟要回来,没戒,但抽得少了。

时隔一年多,抽屉里的烟又不见了,而方远航自己都开始抽烟,这次的“贼”不可能还是方远航。

他想了想,将抽屉推回去。

如今刑侦局上下,会管着他抽烟的人,只有萧遇安。

有时他自己都觉得很奇妙,明明是相同的成长环境,他亦始终以萧遇安为目标,十来岁时甚至处处模仿萧遇安,但他与萧遇安终究还是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人。

萧遇安极其自律,从不抽烟酗酒,内里近乎刻板,展现在外的却是神秘、从容、处变不惊。

他学来了三成,但到底无法像萧遇安一样让一切尽在掌控中。

疲劳的时候想抽烟,不开心的时候想喝酒,会亢奋,也会消沉,但再难过,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