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生生地令她又回想起郑谐的某任女友来。
和和迅速观察郑谐,噢,怪不得,原来郑谐正弯腰为女士捡东西呢。等郑谐直起身来,那绝色女子已经恢复了巧笑嫣然的动人神情。
筱和和这一晚上情绪波动过大,其直接后果便是她突然就很想出格一回,于是玩心大起,她决定看在相识了一辈子的情谊上,这回不用郑谐开口求她,她就主动地义务地替他将这个不合格的女人清出现场。
筱和和用杂志挡着脸,掏出小镜子草草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还不赖,又使劲地睁大了眼睛,这样一会儿眼中就会攒出一点盈盈泪滴。
然后她快步走到他们那一桌旁,一只手颤颤地指着郑谐对面的美女,用一副凄怨的表情与腔调对着郑谐:“阿谐,她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7-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整人与被整,是一对作用力与反作用力。
郑谐正困得几乎睁不开眼。
公司与美国的业务出了些问题,事情棘手又比较急,前一夜他和几个主管熬到下半夜三点终于搞定,放其他人半天假回去休息,他自己在公司里凑合着睡了几小时,起来后又继续应付同是八国联军后代的日本人,下午还有市里的领导过来视察,把他搞得疲惫不堪。
总算熬到事情都结束,他正打算回家睡个好觉,他那远在几千里之外亲爱的表姐竟下达了临时任务,说已经空投了一位极品美女到他面前来,要他立即收拾妥当去相亲。那女子不是本地人,恰好在这边旅游,明天就要离开了,表姐知道后,便忙不迭地牵线搭桥。
郑谐的双亲两边都只他一个男孩子,自然成了全家的宝贝。大家只见他三十岁了从未有一个交往过三个月以上的正式女友,只埋怨这地球男女人口比例不是1:2,令他们家的大宝贝找不到合意的女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经他们鉴定还勉强配得上郑谐的女人都送给他看,兴许就瞎猫撞了死老鼠,让他看上眼了。
郑谐既没有拖延见面机会的借口,也没有抗拒他表姐的勇气,郁闷得想撞豆腐,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拨通了那位小姐的电话,约好了见面地点,否则只怕他那可怕的表姐会做出更多令他防不胜防的怪事来。
可面前这女子未免太无趣了点,整晚上只见她如正在参加结业测试的礼仪小姐一般在作毕业形象展示,仪态表情倒是挺标准,但实在缺乏灵气,一直讲一些无聊的故事,问一些幼稚的问题,从头到脚都无甚惊喜,令他更加晕晕欲睡。
偶尔也有点乐子。那女子前一分钟还谈着自己多么热爱慈善事业,一脸神圣庄严恨不能立即去埃塞俄比亚帮助那里的穷苦人民,后一分钟看着他们不远处一桌民工们直皱眉:“天啦,怎么可以让他们也来这里?”
“付钱的客人,饭店都欢迎的。”郑谐垂下眼睛,免得露出情绪。
“这饭店定位也太模糊了嘛。”与他门当户对的这位小姐用比040姐姐更令人酥麻的声音娇嗔地说。
郑谐又向令他对面的高贵客人不快的那一桌看了一眼,穿得也算干净整齐,只是脸黝黑了点,嗓门大了点而已。他对面的小姐大约是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推断出职业的。
他只好很诚恳地说:“都是我的错,只想着以您的品味一定喜欢这里的别样特色,都忘记这边不是会员制了。”
“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啦,人家真的真的很喜欢这里。”
郑谐被那副腔调和字眼寒了半秒钟。
他得抽空跟表姐说说,她输送过来的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思想没灵魂了。
郑谐借着弯腰给女士捡餐巾的机会,趁机打了两个呵欠,起身时发现那女子本来僵着的面孔突然朝他迸射出灿烂阳光。
睡眠不足难免反应迟顿,他边喝水边诧异着这是何等状况,面前却突然闪出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影子,还冲着他说话:“阿谐,她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若非他从小训练有素,他可真要惊得把水喷出来。
他虽然结识过很多的女性朋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