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静雅,如果为了这个家,我必须做出牺牲,你能够体谅吗?”
“你指什么?”
“如果我这次不得不坐牢,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你愿意和小语一起到国外去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你也是我唯一的丈夫。你要我到哪儿去?”
“真的有可能很久,而等待太漫长。静雅,你还很年轻。”
“少卿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从七岁那年我与少臣在山上迷了路,只有你找到我们,将我背回家开始算起,到我嫁给你时,我等了你十七年。我不在乎再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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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放在一边,已经调到静音,始终闪烁着“有来电”的指示画面。
我小声提醒他:“你有电话。”
他摇摇头:“打错了,不用接。”
那电话又闪烁了几次,终于停下,屏幕陷入寂静,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等阿愚醒来,终她喂过奶,又重新躺下,睡得并不安稳,每次醒来,都发现身边的少卿躺得僵直,似乎怕弄醒了我。我知道他一夜没睡。
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知道,少卿那晚是否与紫嫣通过电话,而紫嫣又是否是因为他而吞下过量的安眠药。
就像我也永远没办法知道,他是否知道他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紫嫣本来是打算留下的。
那夜紫嫣最终选择向少臣求助,而少臣用了一句“她最近精神抑郁”便答复了我全部的疑问。
那几天少卿又开始抽烟。自从我怀了阿愚,他已经很久没碰过烟。
他在书房,一次抽掉半盒,然后洗澡、刷牙,再回来抱阿愚,但阿愚还是挣扎着不要他抱,在他怀中扭来扭去,躲闪他去亲她。
我说:“你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很可怜。”
其实我想说,我已经有了阿愚,即使你要走,我也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