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一只骨节清晰分明的手将现金递给前台。
伴随着的,是那股熟悉雪松香味也拂过她发丝,深夜的缘故香味更浓郁了些,谢音楼出神般,乌黑眼眸从他修长的腕骨线条往上看。
医院的灯都是清冷的,衬得傅容与俊美的脸庞像是镀了一层白釉色,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低垂,正凝视着她惊讶的表情。
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身后,还有其他病人家属在排队付医药费。
谢音楼听到有人催,才赶忙地拿着单子让路。
她低头要朝急诊科的方向走,高跟鞋没踩两步路,又毫无预兆地停下来,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站原地宛如雕塑般的傅容与。
半个月不见,他比她更像是大病了一场,连脸庞轮廓都削瘦了。
谢音楼抿了抿唇,语气冷漠:“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傅容与眼底有什么情绪蓦地淡下去,薄唇扯动:“你我之间,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谢音楼手指紧紧捏着付费单,半天都没回应这句话,有穿着病服的人从身边路过,她下意识往墙角站,抬起极美的一张脸说:“在你眼中,你想让我代替谁?”
她承认跟傅容与相处的这段时光里,两人契合度不仅是在床上,还有平日里的相处,润物无声地让她很舒服……
而这些远远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成为谁的白月光替身。
谢音楼问出这话时,傅容与眼神锁着她,哑着嗓音:“你没有代替谁。”
“那你白月光是谁?”
“音楼”他不说谁,却低低唤她名字。
这让谢音楼垂在身侧的指尖无人察觉地颤了一下,喉头莫名的发涩,有时答非所问,就已经是回答了。
她有点不想说下去,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傅容与这样默认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