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敷过的膝盖窝掐痕淤青渐退不少,被他指腹烫着,低了嗓音问:“还疼吗?”

谢音楼躺在夜色里不说话,乌黑眼眸比窗外月色还要温柔,就这么看着他。

因为是在沙发近在咫尺的位置半跪着,傅容与肩臂的肌肉线条隐约透出衬衫, 用目光一寸寸地检查着她。

几秒之内, 他自然地俯首,没让谢音楼往后缩。

那热息, 是沿着凌乱裙摆,紧贴着滑如凝脂的肌肤, 几乎要融化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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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地毯刹那间, 谢音楼细密卷长的眼尾有一抹胭脂红浮起来, 手不稳地搭着旁边沙发椅背, 无声控诉着书房内的男人。

傅容与修长而分明的指骨端起桌上的冷茶,慢条斯理地递到嘴边,侧首看到暖黄灯光下的谢音楼,喉咙的嗓音似已经浸过水般,又带着微微泛哑:“怎么瞪着我做什么?”

见他还明知故问,谢音楼话哽住。

看他喝水动作,连带视线跟着微微一颤。

傅容与喝完茶就过来抱她,别墅到处都是暗的,回到主卧后,谢音楼躺在蓬松的被子里才有安全感,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腰。

亲密无间相处这么久,谢音楼有个孩子气的习惯。

在倦意逐浓时,抱着他,就会很快睡着。

傅容与身形配合地俯低,手掌沿着她背部往下,先将这条裙子脱了,换上更加柔软面料的睡袍,而谢音楼还没闭眼,歪着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近距离地静静看着。

傅容与这个人就像他亲吻一样,温柔又带着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