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欲望，在旁边耷拉着脑袋，斜着眼睛一次又一次地去瞟傅谨严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整齐的扣子，露出下面蜜色的胸膛，整齐的腹肌。他的眼珠几乎要黏上去了，然后就见手指搭上了皮带扣。

他一下扭开头，一时间连呼吸都不会了，眼睛睁得圆圆的，身体僵硬得像是一根木头桩子，肩膀都应激似的挺了起来。好一会后傅辛夷才深深呼吸几次，悄悄又去瞥他的动作，然后就被捏住了下巴。

“偷看什么？”

“没有！”他像炸毛的猫一下子弓了起来。

傅谨严又笑了一声。

傅辛夷此时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奈何整齐的地砖没有缝给他钻，只能浑身僵硬地被推进了淋浴间里，手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玻璃门一关上，他们之间就几乎贴上了，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傅辛夷不知道自己该正对着他还是背对着，好像怎么样都不对，炙热的体温简直是侵袭过来，不容反抗地将他笼罩其中。

他紧张得连眼睛都闭上了，像是小兽一样急促地喘息。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就更加清晰起来。傅谨严的手掌落到了自己的腰间，然后温热的呼吸贴上了他的耳廓。

“热水会有点蛰，忍一忍。”

男人刻意放低的声音磁性微哑，简直像是在他的大脑里共振，让他一瞬间半个身体都酥了，腿微微发软，扶住了他的肩膀。

“哗。”

落下的水打湿了皮肤和头发。

温热的水流经过肿胀的皮肤带来些许刺痛，傅辛夷蹙起眉头，然后感觉到有力的手掌覆盖住他的臀瓣，为他稍作遮挡。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变成了一团糨糊，茫然地感受着傅谨严的动作。

傅谨严在帮他洗头发，修长手指梳理着打湿的发丝。洗发水被搓开，绵密丰富的泡沫隆在头发上，他的睫毛不住震颤，他的手似乎比水还要热，触碰到头皮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绷紧身体，好像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他的手指，打着圈揉搓，然后又微微用力按摩，水流声都不再清晰，回荡在耳边的变成了自己的心跳。

他睁开眼就和傅谨严温柔专注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深邃而宁静。

“我、我自己来洗。”

傅谨严并没有拒绝，顺从地放下手，冲掉手上的泡沫，由着他自己来，在旁边看着他。淋浴间挤进两个人之后变得狭窄局促，水雾朦胧，像是在眼前蒙上了一层轻纱。此时他们正面相对，都赤身裸体，他垂下眼睛就能看见傅谨严饱满的肌肉和明显勃起的性器。而傅谨严的目光更是宛如实质，黏在他的面颊上，然后又渐渐下滑，顺着他修长的颈项蜿蜒，落到他微隆的胸脯和小腹上。

傅辛夷在他的注视里屏住呼吸，小声问：“……你为什么不洗？”

“你先洗，我怕你腿软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