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了一晚上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终于意识到都发生了些什么。他来了这个俱乐部当了个任人玩弄的壁尻的事被傅谨严发现了,拆穿了。他甚至是上一次就被发现了,不然他不会专门带着衣服过来。而自己现在正被他抱着,准备去他家。

出来实践随机约人,连续两次约到同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

之前种种事情像是散落的珠子在脑海里串成了一条链,那天晚上的补课,喝完牛奶后莫名其妙的沉睡,早上起来的春梦,疼痛消减了许多的屁股,还有今天晚上刻意的留堂,一桩桩一件件都成连在了一起。

傅辛夷是稍微迟钝了一点,但不是傻。

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坏,这么过分,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不但打他屁股,扇他的小逼,还要吃得他潮喷了又喷,现在还非要撕开隔开两个人的窗户纸,让他赤身裸体地面对他,暴露出所有的自我,逼着他面对自己的淫荡,两人的不伦。

可他又偏偏这么爱他。

他、他会怎么看自己呢……淫荡?下贱?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个骚货?

自己怎么还能生他的气,感到委屈呢,反而应该祈祷他不要生气才对。他克制不住地发着抖,不安和惊惶弥漫在心头,让他用力把额头贴着他的肩头,窝成了一小团。

傅谨严注意到了怀里的少年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收紧了自己的臂弯,把他一直抱到了停车场。

他为了傅辛夷回去能舒服点,专门开了辆宽敞的SUV过来的,此时拉开后座车门,让他坐进去,自己也跟着进来。

驾驶位上已然有位司机,见他关上车门,便发动了车,向外开去。

“去我市中心那套房子。”

“好的先生。”

车里安静得很,司机平时多是在老宅那边服务,驾驶时几乎不说话,只能看见车窗外的风景向后飞逝,亮着的路灯几乎在视网膜上连成了一条线。

傅辛夷坐在紧贴车门位置,和他中间隔了半米距离,垂着脑袋不说话。他轻叹了口气,把他拉到怀里,枕上自己的大腿,侧躺到座位上。

“生气了吗?别气,好不好?”他说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的意味很重。

车里开了空调,傅谨严怕他冷着,把外套往上拉,压到他的下巴底下,让他严实地裹着。

傅辛夷还在轻轻哆嗦,沉默着开不了口,看着前方地上铺着的垫子,两只手在外套下抓着。SUV确实比较宽敞,他微微蜷着腿就能完全躺下,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

他能感受到枕在头下的大腿紧实有力,温暖透过布料传到他脸上,似乎有血液正在蓬勃涌动,散发着勃勃的生机。男人得不到他的回应,早已直起身体,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还在轻柔地摸他的头发。他躺了一会,忽然撑起来翻了个身,让脸面向傅谨严的小腹。

然后鼻尖就顶到一个硬烫的东西。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两只眼珠几乎对到了一块,然后猝然抬起头,刚好撞进低着头看他的傅谨严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唯一亮着的一点光竟然是自己映进去的身影。

那个瞬间傅辛夷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晕陶陶地和他对视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小脸在下面那个家伙身上又蹭了好几下,让它更硬挺了。等反应过来时,红晕在他脸上骤然绽放开,他吓得闭上眼,慌忙支起上半身想要躲开,然后却被男人揽住。

“别乱动了。”傅谨严的喉咙莫名有点干涩,喉结滚了一下,拿了个抱枕塞到他头下,薄唇都抿紧了。

傅辛夷慌忙像个鹌鹑似的点点头,肩头都缩了起来,自然没看到傅谨严的指尖都透着薄红,俊朗的脸上难得复现了些许不自在,耳廓都染上了绯色。

他闭着眼睛乖乖地不动,可是眼珠却在薄薄的眼皮下乱动,一看就知道又在胡思乱想。

好热,硬硬的,好大。他勃起了。是因为我吗?

有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