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地念叨他的名字:“一青、青青,开门,好吗?别这么残忍啊,我好想你……”

我说了那么多都没用,却在这一刻,门开了。我刚惊喜地看向他,就发现他的眼眶是红的。他几乎是怨恨地看我一眼,转身走向床,我连忙把门关上跟着他,“我错了。”

他不理我。

我从后抱着他,也不再说话。沉默许久,就在我以为他睡着时,他突然说:“段喻,如果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我心头一跳,惶恐不安:“瞎说什么,怎么可能,不会的,我活的好好的。”

“为什么。”他转过来看着我,我们的距离很近,他看着我的眼,不像是质问,更像是乞求,乞求一种怜悯和施舍。我磨了下牙,心里梗的不行,想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越过这一茬,却最终叹口气。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对自己。我不知道。

“都过去了。”我说,“以后我会好好的。”

“因为你自暴自弃。”他推开我的拥抱,“你就是这样。你才是一个超级无敌大疯子。曾经我们吵架,你直接说你的生日愿望是希望自己人间蒸发。我们分开,你就糟践自己,不只是断指,就算是断胳膊断腿,我想你的答案也一样,哪怕是死,你的回答是不是也是死就死了?”

我说不出话。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试图拥抱他:“就算是,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你的爱好窒息。”他扒着我的肩膀,“我以为我已经够偏执了。”

爱本身就是穿心箭。我开玩笑似的问他:“还离开我吗?”

他摇摇头:“我才不想成为杀人犯。”

第一百零六章

傅一青认识厂里的人后就经常来厂里找我玩,看我工作,顺便接送我上下班,正好我应酬也多了起来,带着他一起,他就兼职司机的职责,将我们两个平安送到家。

不知道第几场,我喝的扒着马桶吐,他心疼地拍拍我的背,回去时我瘫在副驾驶,看着他的侧脸,说:“没有我们一青,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哼笑一声,“少来了。”

回去后他扒了我的衣服给我擦身体,我心里有团火在烧,却注意力分散,怎么都硬不起来,烦躁地搓了两把,他惊愕地制止我:“干嘛呢?”

“我萎了。”我嘟囔着说。

“别发疯了。”他哭笑不得:“你现在浑身都没劲,怎么就指望这儿有劲?”